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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2 / 3)

万分,不会等下把她给撕碎了。又寻人到饮雪堂,果然采薇在这里,封夷背对着她。

看到采薇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还满是欢喜,落盈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算是沉底了。

“盈……你采办完了?”

“采办?我还……没。”

“嗯?我以为你早起去采办了,那你今早起这么早不对劲,不符合你日常的作风,老实交代。”采薇不满。

落盈一时被问得东张西望,突生奇想:“我……我爹他今早找我有事,我便早起了。”

“这样啊,那你快坐下。”采薇巧然嫣笑,招呼着盈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此时,落盈这才抬起头发现,封夷本来俊美风情的脸上现在青一坨紫一坨,很是难看,都快要分辨不出以往的样子,只识他那身灰衣。

“你……怎么了?”

“我……我……嘶。”封夷刚开口,嘴巴一扯,传来的疼痛,让他闭了嘴。

连喝粥都极为小心,一小口一小口地送入嘴中,一顿饭硬是让他吃了一个钟头。

“我来说,昨夜他不是带其他人去逛窑子吗?”采薇利用摄忆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后,仙师、南兄、流光一进去,看见白花花的□□交缠在一起,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娇喘声,立马就走了,留他一个人继续混。”采薇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毕竟这话也不是多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就凑近落盈耳朵,小声道。

“结果呢,他身无分文还想白嫖,被暴打,扔了出去。”采薇瞪了一眼想要为自己辩解做挣扎的封夷,这些话说出来,他也知道丢人。

落盈笑道:“没看出来封兄喜欢白嫖啊~”转而又问,“不过为何不去青楼?”

采薇故意大声道:“某人修仙之前,不知道去了百八十遍了,早就腻了,想换换,尝尝新鲜感。”

“你……”封夷气得说不出话来。

落盈喝了几口红枣粥,又拿了一个包子啃。总感觉今日有些清冷,便问道:“南兄和流光呢?”

“南兄昨夜就回他府了。”

也是,下山这几日一直在我府上呆着,也该回去看看咯。况且节日也要到了,该回家团聚团聚,爹娘肯定也想他了。

“流光老早用了膳,就去修炼了。”

落盈感叹,日日皆如此,以往对这小孩还是嫉妒羡慕颇多,三年下来,他这耐力不得不说很少有人能做到,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他不仅天资聪慧,骨骼清奇,本就天选之人,自身还那么勤奋,魂力值“蹭蹭蹭”上涨。

再看看封夷没个修仙人的样子,心中暗自评道:“怪不得,灵药都不治,估计听了也不好意思。幸亏平时管钱的是木心,不然这人天天拿钱去鬼混,真不知惹出一屁股烂桃花,谁收拾。”

可落盈这人最是心软,过几日便是冰节了,大家都快快乐乐、欢欢喜喜地出门玩耍,他可到好,不似从前风光,心里难免落寞。

偷偷把师尊给的玉凝芝塞到他手心,就和采薇一起出府采办了。

街上是人山人海,吆喝声、嬉闹声如雷贯耳。二人买办了些食材、特产、布料就准备打道回府,由于这人实在是太挤了,冰节即将要到来,百姓都尽力奔波为它准备着,毕竟这是雪国最盛大的节日。

又不能在民间使用仙术,还这么多人,两人徒步回来,硬生生地耽搁了好多时辰。

落盈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拿了一块雪锦绸缎,给小橘做起衣服来。

小橘,顾名思义,是只橘猫,半年前捡的,见它孤零零地流浪在街头,又心软拾了回来养着。

这马上就是雪国最冷的时候,小猫身子单薄,估计熬不过去。是以给它缝制件衣裳,保暖抵御严寒。

按着她记忆中的模样,做大了个码儿,总是穿的上的。幸好儿时学过女工,这针线活做起来也不含糊,过了两刻钟,就做好了。

落盈将它装入荣囊里,四处寻着小猫的影子,唤道:“小橘,小橘~”

尔后,问了婢女近日也不知踪迹,落盈的心就跟被猫爪挠了下,微微发痛。

这一片雪白,猫的花色又和这雪格格不入,应该是好找才是,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不会出事了吧,这是最坏的猜想。孤苦伶仃的小猫,死在了这最寒冷却又最热闹的时候,它该多难受啊。

感同身受般,落盈悲从中来。

踉踉跄跄地找了个无人处,干脆坐在红廊台阶上,低声呜咽起来。她知道,她应该大了,不该像从前是个爱哭鬼,可心里确实贼不舒坦。

人要脸,树要皮,既然不能在人前落泪,还是可以在人后哭泣。

“呜呜呜……小橘……是我不好,是我的过。”

“我走之前应该安排,要他们好好照顾你的,还是我顾虑不周了……呜呜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落盈的脸开始发红发痒,肿得跟刚出笼掰开的肉包子那般。

她哭得很投入很专注,都没有注意到踏雪而来的脚步声,还是那声猫叫“喵呜~”闯入了她的耳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一片红白,还挂着泪痕漫漫。

映入眼帘的是,黑衣少年和怀里抱着的一只橘猫。

落盈一脸惊鄂,声音哽咽:“嗯?流……光……”

顷刻间,愤然起身,伸手就要去夺那只小猫。绝对是流光把小橘给绑架了,这个混蛋。

流光眼里一片茫然,看着她朝他走来,后退了数步。怀里的猫很是惬意,还支出肉乎乎的猫掌,自己舔舐起来。

落盈进一步,流光便退一步。

这下,落盈知道若还是按老法子,这两人最终只有僵持。故意后退了几步,方才头顶积雪纷纷落入地上,融为一片白净。脸上已经恢复了姣好容颜,只是风吹干了泪痕,更是明显。

几乎哀求道:“你把它……给我……好不好……”

还顺着从囊里拿出做好的缇衣来,分明不似人穿的,脖颈一圈是白色绒毛,示意给流光看。

眼里谋着期许,苦笑道:“我给它……做了衣裳,想给它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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