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我用易容术?”落盈两眼放光,似游走于夜里,发出绿光的猫眼。
“不妥,比你戴纱还吓人,你聚魂不稳,等下要是突然换脸了,吓到人可不好。”采薇轻啄了一口水,还有点微微烫,皱起眉头,否决了她的建议。
“你这么一说,没趣。”落盈立马焉了气,头发都跟着她颓丧的气息顺了下来,不到处乱跑了。
采薇隔着茶杯,看着杯里热气淡淡消了,端起一口干。扭头瞧着落盈跟被雨淋了的小黄菜一样,可怜得很。
笑道:“这样吧,我给你易容,应该能维持稳定几个时辰。”
“真的?你最好了,采薇。”落盈作势就要朝她扑过来,采薇按住了她的头,按到椅子上。
“别那么激动,你想换成啥样?”采薇刚才喝下的一杯水,差点要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从喉咙里喷出来,制止了她 。
“嗯……就封夷吧。嘿嘿,就他合适,这样还不担心自己丢脸,一举两得。”
“不可,等会儿你们俩撞到一起,也很恐怖,好吗?”
“那……流光。”
“你确定?”
“那……当然。”落盈有点心虚,语气是很确定,但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还不稳。要是流光发现她假扮他,肯定气死了,不过转头想想,他怎么可能发现呢?
但又想到,那么高冷孤僻的他,要是和美女搭在一起,会碰出什么火花,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落盈下意识以为自己鼻血流出来了,搁手摸鼻一探,什么都没有,自己虚惊一场。
“行。”采薇应允,一束红光跃然指上,转而换掌,往落盈脸上盖去。过了片刻,她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再移掌时,掌后的那一张脸换成了流光,还甜甜的笑着,有点憨呼呼。
采薇吐槽:“你的表情配上流光的脸,太奇怪了。”
“哪有,这不?来个不一样的流光嘛。”落盈调皮地挑眉,微抬采薇的下巴,含情脉脉,“妞,给爷唱个小曲儿。”
采薇摆了摆头,道:“别闹。”
觉得有点不对,又一挥手,把落盈先前的女装换成了男装,抱着她使了一个瞬移术:“走吧,好早点回来休息。”
街上依旧热闹,她们来到了一个挂着“红玉院”的牌匾面前。红灯高悬,彩带飘扬,门口前站立着几个丰胸翘臀,浓妆艳抹的□□。不管男女,经过的都往里拉,反正在西洲又不忌讳。
里面传来些不可描述的声音,还有莺歌燕舞的乐声。
“哟,二位公子来了,一看就是富贵之相,里面请。”一个扭着丰臀,摇着花扇的粉裙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又酥又有点恶心。
顺势就抓住落盈的右手,要将她抓进去,那女人娇躯还不停地往落盈身上靠,感觉八辈子没见过男的了。
一股腻死人,浓得发骚的胭脂味竟有些发臭,落盈呛得捂住了鼻子,采薇也被一个□□围住。
落盈小声道:“你确定他在里面?”
“是,锁魂到了这里。红玉院,这应该是皇都最大的青楼了。”
“我打退堂鼓了,不想去了,味道我受不了了,我现在感觉,我肚子里……那浑水都要吐出来了。”落盈又往里面瞟了瞟两眼,没瞟到封夷。
又打量着这些□□,一个个打扮着花枝招展的,漂亮是漂亮,就是这香水不知道喷了多少。
赔着笑脸,扯回了手,脸上都是歉意:“好姐姐,我还是不去了,我还小。”
采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当初谁要来的,这么快就……放弃了,出来一趟,多不划算。
采薇轻轻甩手,那绿衣□□竟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
缠着落盈那个□□,捏着手帕,小意打了下她,还贴着她耳朵说起了悄悄话:“看公子确实小,这身高都没到正常男子的身高,这声音也不成熟,那地方怕是青涩,不快乐。”
还捏了下落盈软而嫩的屁股,落盈感觉一阵恶寒冲上心头,那人却还喋喋不休:“这样吧,下次公子来 。奴家叫小笙,笙歌的笙,报我名字,我给公子打折。”
“好,好,好。”落盈快速摘了她游离在身上的手,一溜烟儿拽着采薇就溜走了。
越回想越觉得恶心:“咋封夷会喜欢这种地方?原来当个美男,这么危险,这么小都被那婆娘惦记着。”落盈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的幻肢,恶寒地一阵颤栗。
“你想去哪里?”采薇现在还觉得好笑,修了仙术,听觉比普通人灵敏些,方才那些话全都进了她的耳里。
看落盈没有反应,又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悠,这莫不是吓傻了,没见过这场面。
“傻了?我带你看看大夫。”采薇拉起落盈的手,准备找大夫去。
落盈回过神来,听到“大夫”二字,大惊失色,忙道:“没……才没,你带我逛逛夜市吧。”
儿时体弱多病,爹娘不喜她到处乱跑,便把她关在家里,请大夫来,又是喝药又是扎针,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还是上川好,修仙术不仅强身健体,这受伤了也不苦,灵药在呢。
“夜市?你晚膳方才就喝了几壶水,吃了几块水果,怕是早就饿了吧。我带你尝尝西洲的美食,还是小摊最地道。”
采薇看着琳琅满目的大街,这三年来,物是人非,常来的小吃铺子都移了位,踟蹰犹豫,不知停于何处。
落盈拉住她的手,往后一带,微微一滞,轻轻唤道:“采薇。”
停了下来,脚步驻足。
“怎么了?”
“我们还是回客栈吧,我突然好想淋浴。”
采薇回过头来,蓦然发现落盈额头密布细汗,发丝贴在鬓上,配上流光的面容,莫名怪异感惹上心头。
“你先回去吧,总该找得到路吧。我给你买些好吃的,给你带回来。”
落盈虽没有亲姐姐,但采薇真的待她甚好,视若亲妹。也就不过比她大了两个月左右,宠着、哄着、惯着她。
那目光似万年流水轻淌过河畔,磨平了杂石的棱角,只剩潺潺歌声,温软了三年岁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