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从陛下那里要来的,您忘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本公主不可能做这么荒唐的事,有辱我尊严。”冰棠雪满脸不信,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拿右手掐了左手的虎穴,疼痛顿时而生,居然不是做梦。
难不成真像鹿鸣所说的这四国内有神仙,也有妖邪之说。
冰棠雪小声嘀咕了一声:“难道我被鬼怪附体了?”
又心想:“昨夜,醉酒拉肚子的过程不记得,情有可原。但是,今日我是清醒的,我没喝酒,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从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
与此同时,在她体内的落盈一慌:“完了,不会吧,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鸳鸯看着公主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掌隔着裘衣,拍了拍她受惊的后背,安慰道:“公主您定是病糊涂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怪。”
见她依旧沉思,没有反应,又提议道:“要不去问问长佩,她是所有宫女里面最年长的,应该知道这些怪象。”
这会儿冰棠雪从自我惊吓中,缓过神来,点了点头,赞同了这个建议。对一个眼角长有皱纹,穿着淡紫色宫装,挽着双丫髻的中年宫女,招手唤她。
“长佩,本公主有事问你,过来一下。”
“诺,公主。”
她俩一同进了屋,鸳鸯把门关得死死的,守在门外。
落盈透过冰棠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宫女,才发现,这是昨晚那个责备自己的年长宫女,原来她叫长佩啊。
终于,除了鸳鸯,还知道了另一个宫女的名字,莫名有成就感。
冰棠雪一脸严肃道:“长佩,本公主觉得今日自己有些反常。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知道我是不近男色的,更不喜多管闲事,不可能从父皇那里,把院里的琴师带回寝宫。”
长佩慈眉善目地看着冰棠雪,谨慎提出自己的想法:“公主,瞧见你带他回来,老奴也觉得奇怪。其它宫女不了解你,自然不知。”
“那你觉得如何解释这么荒唐的……我?”
“老奴在宫里呆了几十年,见过这种情况还是有的。十七年前,有个贤妃,本来深受陛下宠爱,后来被其它妃嫔陷害,打入冷宫。前后的落差太大,接受不了,以往是温柔贤良,后来疯疯癫癫的,经常会做些反常的举动。”
长佩特意贴近了她的耳朵讲,毕竟这些传闻都是很久以前的,很少人得知,陛下也不准到处宣扬。
冰棠雪有些越听越玄乎,甚至十分气愤,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提高音量,质疑道:“你是说本公主疯了?”
这一拍,吓得长佩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解释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误会了。可能由于您要嫁去别国,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反常的行为。”
“罢了,罢了,本公主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下去吧,我有点儿头疼。”冰棠雪挥手示意她下去,抬起右手两指,揉了揉太阳穴,依旧不敢相信这种猜想。
“诺。”长佩立马聪明地离开了现场。
听到结果的落盈,没想到自己不符她性格的举动,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心生愧意。
冰棠雪喝了一口暖茶,用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试图想把怒气降下去,摇了摇几下脑袋,凄惨道:“本公主婚姻不能自己做主,这病秧子身体,本就短命,现在可好了,还精神失常。”
“唉~”冰棠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摆在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依旧没有胃口,她便唤鸳鸯拿走,自己又在床上躺着,想逃避现实。
强迫着自己入睡,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困意。反而越想越无法接受“自己疯了”的事实,气得直接弹坐了起来,把床榻上的枕头都扔在了地上,来发泄怒火。
屋内的动静过大,鸳鸯刚想进去,鹿鸣一手阻止了她,摇了摇头,指了指里面,示意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
“哟,公主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惹您生气了。”鹿鸣推门进来,扫了扫肩上的白雪,又是一脸笑意,仿佛他永远都是快乐的,不会悲伤。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任何人。”冰棠雪一想到自己疯了,脾气暴得不行,直接把狐裘大衣朝他甩过去。
鹿鸣刚弯腰用左右两手分别捡起两个枕头,又用臂弯接过她丢过来的狐裘,朝她的床走去,嬉皮笑脸道:“哟,公主你脾气这么暴,以后可没人愿意娶你了。”
“你管有没有人娶我,反正不用你操心。”冰棠雪又想把身上盖着的被褥,扔到他脸上去,堵住他的臭嘴。
结果,鹿鸣直接将枕头和狐裘上的灰尘拍掉,丢到了她床上,握住了她想掀开被褥的手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认真道:“公主,你这样说,微臣多伤心。我怎么会不操心呢,我可是你的鹿侍卫呢。”
处在冰棠雪体内的落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论撩人,她只服鹿鸣。别人撩人是油腻而不自知,他撩人是自然而不自知。
不知道是鹿鸣话中的那个字打动了冰棠雪,她竟然低声呜咽起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打你,你不还手;我骂你,你不还口。”
“微臣说了,因为你是我的十三公主啊。”鹿鸣用空着的左手,轻轻地擦拭她的泪珠,一脸心疼,问道,“那现在,公主可以告诉微臣,你为何生气?”
冰棠雪一想到自己生气的理由,就哭得更厉害了,特别小声,带着颤音道:“本公主……好像疯了。”
鹿鸣本来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被她的答复逗笑了,擦拭的左手停了下来,捂着自己嘴巴,“哈哈”地笑了起来。
冰棠雪本来难得倾诉一次,结果还被别人笑话,立马止住了泪水。把手从他手里缩了回来,冰冷的玉手,头一次感受到了男子的温度,有点暖暖的。
可也阻挡不了她立马变脸,楚楚动人的表情一下就冷漠起来,生气道:“本公主好心与你分享,你竟敢嘲笑我。小贼就是小贼,永远都是没正经。”
“诶,不敢,不敢。这就像微臣跟公主说,我是神仙,您不也觉得是我在开玩笑。”鹿鸣看她又损自己,止住了笑意,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倒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