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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2 / 3)

疑,这师尊是为了弹琴而生,仿佛永不疲倦一样。

与此同时,听到敲门声后,琴声戛然而止,里面传来逼近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瑟漠见来人竟然十三公主,表情很是错愕,有些不知所措。

落盈主动地抬起右手,准备打招呼,笑得甜甜的:“师……”习惯性的称呼,她念了三年,一时难以改口,差点露出了马脚。

仰头,发觉瑟漠的眸子中,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又有些惑乱,警觉地盯着她手上挂的篮子。

她空着的另一手装模作样地摩挲着臂上的布料,一瞬改口道:“嘶,好冷啊,这门外真是冷啊,琴师难道不愿请本公主进屋里坐坐?”

瑟漠退到一旁,微微弯腰伸手,淡淡道:“微臣怎敢?”

落盈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进屋,不知为何,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这师尊真得好见外,又刻意与人生疏,想一昧地躲避。

不似上川那位,主动接近她。

她一进屋,一如既往扑鼻而来的,都是昙花香味和满屋的茶味越发浓厚。

待她坐在他房内中央木桌旁的矮凳上,将臂弯的篮子放在水泥地上,接着将两道菜一同端了出来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把玉筷摆放在土豆丝的盘子上。

等她做完这些,瑟漠已经关好了屋子,正与她对坐着,眸子里依旧透露出逼人的警觉,冰冷道:“公主,这是作何?”

“本公主不是想到初次见面,对你口出狂言,颇为失礼,这会儿来道歉了。”落盈一脸真诚,双眸都是满满的歉意,心里却感叹道:“冰棠雪啊,你留的烂摊子,得让我补。”

“当时公主的一言,贵贱有别,可真是让卑臣知道了天上和地下,有着云泥之别。”他刻意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贵贱有别”和“卑臣”的字眼,将不满和当时的忍气吞声吐了出来,果然舒服了很多,浑身的刺儿收了些。

落盈听他这话说的,心里酸溜溜儿地很不是滋味。自己捧在心上的师尊,竟然被别人用这些言语贬低和侮辱。

但又想起,以往在上川,经常当着他面辱骂他,他似乎还很开心,并无生气。这会儿,突然记恨,让落盈有点摸不着头脑,在她心中,师尊明明是心胸宽大之人,还没想出明白,被他的话语打断了。

瑟漠又道:“今日,公主救微臣于雪地之中,还为微臣撑伞。这大恩,微臣此生没齿难忘。”

“言重了,言重了,一点小事儿,不算什么。”落盈瞧着少年郎一张俊脸,严肃且认真的模样,不知是多少女子心中爱慕之人。

竟有些心生醋意,这师尊的前八万多年,她从未参与过,肯定不止一个冰棠雪是她情敌。

落盈低头盯着这桌上自己辛辛苦苦的菜肴,生怕它俩冷了,毕竟雪国常年低温,匆忙地劝道:“本公主这一点儿心意,你不会不接受吧。”

被她这一问,瑟漠眼中的警惕加重了些,沉默了片刻,不语。

落盈心中一慌:“不会吧,师尊竟然怀疑我会在菜里下毒。 ”

用手拿了一块雪媚娘,爽快地放进了嘴里。她不知,此刻她特别像一只嘴里咀嚼着胡萝卜的兔子,有点可爱的。

见瑟漠依旧未动,落盈以为是他怀疑她在另一道菜里下毒,又拿起那双筷子,夹了一口土豆丝儿放进嘴里,挑眉道:“这菜里没毒,本公主都亲自吃了,别怕啊,琴师。”

瑟漠观察待人,极为细致入微,发觉她的白玉般微粉的嫩脖上,竟有一处污色。干净的玉手,手指壳里却有嵌着泥土。空气中,属于他的味道中,还夹杂了外来的油烟味儿。

他游历过四国,活了将近八万年,四国的名菜都见过,唯独这桌上的红眼白兔,从未见过。

这菜,绝不会是御厨所为,只能是她亲自所做,内心微微波动。她道歉,他起初以为,是随便弄了两个小菜来应付敷衍他,不是真心。

但现在看来不然,没想到高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竟然会做菜。因为她,对“公主”这一身份,看法有所改观。

他不知,他那似一潭死水的心上,生长了一棵合着花苞的桃树,微微透出暖意和春意。

落盈见他沉思到微微出神,误以为是这筷子沾了她的口水,他嫌弃才没有反应,便拿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上面的亮亮的痕迹,结果他依旧愣着。

实则不是,他是盯着她的指甲缝发呆。

作为神仙,他很轻易地得知了泥土的来源,那是方圆百里内天雪湖旁边青松下的软土,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似有似无的残梅香。

脑海中浮现了她假扮宫女和专注做菜的样子,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他,那心上的一树桃开了几朵粉花,有一瓣桃花落入那深潭中,“叮”的一声,桃花漂浮在了水上,水中荡漾起了涟漪。

落盈见他依旧出神,竖起筷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这筷子,本公主方才用过了,但又没有多余的,你就别嫌弃了,好吧?琴师。”

她将双掌合十,特别可怜兮兮地撅嘴看向他。寒舟感觉自己心脏上方一寸处的情根微微波动,再者,那筷子正好在掌中央,似乎在向他上香一样,心中有些烦意。

他十分懊恼又急燥,他怎么能对一个命理活不过十五,雪国十三公主动心呢!她可是血祭的最佳选择,将来必定是要死在那雪日中,为了天地太平。

从她的手里拔过筷子,心虚地胡乱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又拿起那个不知名的糕点两口并做一口快速地吃掉,匆忙道:“这菜微臣尝过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太好的,公主还是回屋里早些入睡,养着身子为好。”

边说边起身,将落盈送客。

关上房门后,自己靠在门背后,抚摸着心脏上方的情根处,那里微微渗透出金色的光来,瑟漠运用魂力将其压制。

又坐回凳上,看着那一菜一糕一筷,想到方才,他竟和女子共用一筷。明知那手帕抹擦不了一个人的痕迹,依旧会带着点残余。

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吃了她的口水!

接吻不就是交换口水吗?这是不是间接接吻吗?他的初吻,留了近八万年,吃一顿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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