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点,还是能护身的。
一跃纵身而起,翻身驾到马上,右手用力扯住缰绳,又在自己手上缠了好几个圈,已禁锢住它。左手用匕首割了马车与其相连的绳子,减少损害。趁这匹褐马被她牵制,留了些时间,眼神示意让鸳鸯逃离别处。鸳鸯接受到她的信号,颤巍巍地躲在夺宝阁的一棵老槐树下。
虽古瑟和骄子保住了,但这马丝毫没有放弃与她斗争的意思。依旧疯狂不停地蹬着马腿。
“哒哒哒!”
将地上的积雪踢得粉碎,全往四处百姓和她身上溅去。
落盈的右手已经被缰绳勒得皮肉绽开血流不止,这纷乱的雪块又溅到她手上,冰凉之意通过裂开处渗透肌肤,迫使她不得咬牙切齿,左手将匕首插回套鞘里。
双手紧握着马绳,以便这匹疯马闯进去伤了无辜的百姓。落盈没用匕首杀马,是因为这马也是有生命的,它不应该由于他人的过错而死去。
见自己两手的力度并上,这马匹似乎渐渐地踢踏累了,落盈倾斜上身,接近马头,戴着的青纱轻拂上去,慢慢地放松了力度,尝试着空出左手,抚摸它的脑袋和马身,贴近耳朵道:“马儿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马突然就通了灵性一样,领悟了她的话意,身子缓缓地平静下来,踢踏声减小,最后终止了它癫狂的状态。
落盈在马背上呆了良久,确认它情绪稳定后,才松开缰绳,跨马而下,用左手牵着它,不敢松开。
鸳鸯抱瑟愁眉苦脸,五官几乎快要聚集在一起,瘪着嘴,只是关心,都忘记了主仆之别,没唤她公主,而是直接冲过来担忧。
“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落盈正要张嘴说“无碍”,被背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有掌声一时打断。
“没想到雪国的姑娘,竟如此风姿飒爽,调教得了受惊的马儿,真是改变了爷对女子的看法。”
落盈回眸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庞闯入眼帘。
流光正手握一颗夜明珠,青丝在白雪中飘逸,眉眼中都是傲宇之气,表情轻露欣赏,嘴角微挑。他明明在笑着,那眼光却仿佛利刃,能解剖你的内心,有种凌驾于众人的天生王者气息。
“阿弟。”落盈朝他失神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