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香气,舒服得眸子微眯。
这香气突然抽离了他,寒舟只感觉怀里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
抬眸一看,不知桌上摆着从哪里拿来的一套陶器,里面装着不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
哭得梨花带雨的落盈,拿起桌上早已下好犯春散的情话壶,倒了一杯入喉,眼尾红红地对着他说:“唔……酒。”
“酒?!”寒舟从她的手里抢过了杯子,攥在自己手里,欲见她又想捧着那一壶酒,又夺在了自己身边,端着教训的口气道,“喝酒伤身,不准喝了,通通没收。”
“唔……哇……”落盈哭得更大声了,把屋里睡着的木心吵醒了,他屁颠屁颠地赤着脚跑出来,歪头疑问。
“娘亲怎么哭了,爹爹是不是欺负她了。”
这些天被他天天叫“爹爹”,从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但“欺负”二字总让人浮想联翩,寒舟脸薄,一手抱起哭泣的落盈,一手赶着木心回屋。
落盈被放在床上,不满地扑腾,嘴里嘟囔道:“呜呜呜呜呜,我的酒。”
“好好好,给你拿过来。我的祖宗诶,你可别哭了,我心疼。”
寒舟擦了擦她满脸的泪水,忍不住低头隔着青纱捧着她的花脸,亲了几下眼睛,无奈地出门把酒壶端了进来。
“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给你。”他伸手把酒递到她怀里时,又一个回手,收在了后背,勾了下她滑溜溜的鼻子,轻声问道:“呐,谁教你的喝酒?”
“唔……古人云,借酒消愁。”落盈凑近了他身子,嘴里嚷嚷有词,眼睛红彤彤的,还在不停地产着泪珠,伸手就要去抢他背后的酒壶。
寒舟舍不得看她伤心醉酒的样子,揽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细腰,靠在自己左肩,嘴唇擦过她的耳垂,喃喃道:“那……我替你喝,也当是……消愁了。”
落盈心中大喜,这计谋不是就得逞了,鱼儿已经上钩,乖乖地点了点头。
寒舟见她同意,仍担心她半夜爬起来偷酒喝,摘了戴了许久的面纱,干脆一饮而尽,发出“咕咚咕咚”的灌酒声。
晶莹的酒水顺着他朱唇一角流出来,淌过了他性感上下起伏的喉结,也淌湿了他胸口一片的衣领。
他从未饮酒,今儿是头一次,一来就一整壶,猛得似头许久未吃肉的野狼。
刚饮了一口进去,就感觉浑身发热,跟团火在烧似的,灼得他快要炸裂开。唯有身上靠着的女子,是夏日的一汩清泉,可以驱散体热,让他保持清醒。
寒舟情不自禁地将右脸贴近她,蹭了蹭,艰难地喝完一壶,意识涣散,酒壶“哐当”一声,沿着床边滚在了地板上。
一个翻身,将落盈压在了身下,眼神就若在森林草原上捕捉猎物的豺狼虎豹,幽深夹杂着□□。将脑袋整个埋在她的肩胛骨,扬起嘴唇,吻着她脖颈的嫩肉,伸出灵活的舌头,一会儿又是舔,一会儿又是用牙齿细细的啃着。
痒得落盈一个后缩,寒舟不乐意了,压着嗓子,嗡声嗡气地撒娇:“唔……别躲,想要……亲亲……”
圈着她的肩膀避免逃走,逮着脸颊就是一顿猛亲,恨不得她身上沾满他的味道,印下他的专属标志。
“好难受……”寒舟觉得那么轻易的触碰完全安抚不了他,体内的躁动都朝暗处聚拢,折磨得他不停的撒娇哼唧。
边往落盈肩膀处蹭,边神志不清地将自己被汗水浸湿,里里外外的衣袍卸到腰间,露出了清健白净的肌肉。
落盈虽然见过师尊沐浴的模样,但那都是他清醒时的弄巧成拙。
而此刻空气中是淡淡的白昙香,还有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惹得她小脸红扑扑的。
配上寒舟那张因为酒精涨红的妩媚俊脸,眼里还因为克制药效而逼出的琼泪。单单只是仰头望着他,都可以瞥见他因为过度的呼吸不畅,导致肌肉线条的起伏。
落盈激动得脑瓜嗡嗡的,大量地吞咽着唾液,感受到一股血流从鼻腔流出,惊呼不好。怎么自己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酝酿着的旖旎荡然无存,把她从迷离中拉醒过来。
抬头就想逃离这场春情迷乱,用手抵着他靠近滚烫的身躯,挣扎道:“不要,放开我。”
“由……不得你。”
寒舟性感沙哑的嗓音从贝齿里撕扯出,按住了她扑腾的双手,禁锢在耳侧,俯头伸舌就想舔去她脸上的那抹鲜红,眼睛就若深夜里出动的蟒蛇,有着对嗜血的强烈的迷恋。
吓得落盈左右晃动着脑袋,不想让他得逞,不知为何,平日里温润的师尊怎会变成这副样子。仅仅只是喝酒,会有怎么大的作用吗?
落盈恍然大悟,那可能不是普通的酒,里面绝对加了催情的成分。
寒舟扬起美丽的脖子,取下他固发的簪子,一头青丝似香墨在银白色的罗床上铺散开,美得让落盈呼吸一滞,停止了反抗。又挺身放下罗帐,一挥手熄灭了蜡烛,黑暗笼罩着□□即将狂袭的床榻。
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儿,用谨慎的一丝理智,□□和难受折磨着他的嗓音:“是不是我……太丑了,所以你……不愿意。”
落盈娇躯一震,她没想到,她的反抗竟然会让他觉得自己丑得不堪入目,所以才熄灯。
心疼地回抱着他颤抖的肩膀,摸了摸他柔顺的乌发,又滑下来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尖,贴着安慰道:“不是的,舟舟在我心里最好看。”
顿了顿,不好意思的嗫嚅道:“会疼……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