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垂眸道:“你不用管我,我还想多陪爹爹一会儿,他肯定怕黑,还不适应。”
寒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垂放在一旁,执着道:“你在这里跪多久,我便陪你一起。”
落盈现在已经没有落泪的姿态,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更多的是伤心后的沉默,往日的亮眸已经没了神采,只剩下空洞。
南晚絮不知从何处买来了纸钱还有红瓷盆,端在了她的面前,用魂力将土黄色的纸钱点燃,一股橙黄色的热光照亮了她的脸,眸子中倒映着火光。
“落盈。”他只是轻轻唤她,什么也没有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叠纸钱递到她前面。
她才微微缓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有些许陌生的南晚絮,容貌未变,但是不知道是服饰的加持,还是当了皇帝几旬,总觉得眉眼之间多了些对于权力的欲望,以及看她的眼神不似从前般克制,而是炽热的凝视。
落盈接过纸时,指腹与之相碰,一阵凉意吹进了她的心尖。
她淡淡的道谢,又弯腰将这叠纸,融入进那火堆中,使得火势更加旺盛,尔后虔诚地嗑了嗑三个头,一副肃穆状。
寒舟眼里容不下沙子,颇觉得南晚絮有些的碍眼:“这么晚了,还不准备走,明日不上早朝吗?”
南晚絮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正视他:“这些年来,睡意颇少,落府与南府又是世交,前来吊唁理当如此。”
“哦?”寒舟见他出了上川之后,不作为他的弟子,说话竟是硬气了许多,又道,“既然是世交,那你爹娘都未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南晚絮深知他是有意刁难他,有理有据道:“落府遇难,现在知道的人不多,等我明儿告诉他们,自会前来。”
落盈觉得耳根子不清净,打断了他们愈演愈烈的战势,恳求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会儿,你们都离开吧。”
两人都吃了瘪,心中有闷气,也不敢抒发出来,生怕惹得她更不快乐,南晚絮知趣的拂了拂衣摆的灰尘,站在大堂之外,注视着她的背影。
寒舟见自己还未烧纸,多个理由又停留了一会儿,竟是把那踏纸,一张一张慢悠悠地丢进去,见全部燃烧成灰烬,化为滚滚黑烟,才淡然离去。
堂外,日半三更,乌云掩月,一行人归来。
木心对寒舟道:“此次灵兽未受损,地下暗室的魂珠碎片依然被封印着,其他魔怪应该不得入城,能造成落府死亡的应该是沉渊所为。”
“早知道当时不应该那么快杀死香菱,应该询问她是谁给注入了魔气。”城暮有些后悔,太快取了她的性命。
“现如今,应当是本座当初化为灵药,漏了魂力,让沉渊追踪到此。”寒舟一双美眸皱着,语气满是自责,咬牙切齿地将拳头砸向了白墙,墙壁立马凹进去一个口子。
“景神也不必如此,都怪我们当初无能,未查出沉渊所附之人,便离去,才导致此场祸端。”凌孜一身紫衣,玄紫色的长发披到了脚踝处,难得沉思,长闭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