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回去了,在你这里住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在这里还能帮我看着院子。”
“我出来也这么久了,想回家去看看。我给家里写过信,家里说那个恶少也没再去骚扰了。 ”
这人本就是林秋安排进来的,原以为这个女子和林秋有什么关系,可观察了这么久两人根本就没有私下联系过。月江也觉得没必要再怀疑什么,既然人想走她就放人走就是了。
“马上又要下大雪,最近路况不怎么好,要不然你再等等,等过了小年我送你回去,反正不管怎样我一定在三十之前将你送回去。”
苏碧兰感激地点点头。
“你可以给家里先写封信,我让我们玄天府送加急文书的那条线顺带着送过去,比你去寄信快得多。”
月江其实想偷看一下苏碧兰在信里写了什么,心里始终还是有些怀疑苏碧兰的真实身份。
吃过午饭月江又蒙头就睡,睡到快天黑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先洗澡。在尧山风餐露宿又挨了不少打,浑身上下都是药酒的气味。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镜子,这潦倒的模样很像一个小乞丐。
大冷天的洗澡是需要一点勇气,为了防止着凉她在房间里放了火盆,然后才让彩霞和杏儿进来倒热水。
这一番折腾,最后到了深夜才消停。
当所有人都睡下以后,月江还披着头发坐在矮榻上等头发干。矮榻边的小火炉上放着一个水壶,水开了冒着热气。
月江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排工具,她在修理她的袖箭。天冷的时候更需要好好保养这些暗器,要是在关键时刻冻住会要了她的命。
她仔细地调整着,是不是拿起来在眼睛前面比划一下。
屋外很安静,今夜无风,能听见雪落下来的声音。
月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她收起桌上的工具,起身去那那个小水壶。
有枯枝断裂的声音,似是大雪压断树枝。可这雪才刚刚开始下,哪能压断树枝。
月江拿水壶的手顿了顿,想了想又把水壶放了回去。她拿起油灯打开门去了隔壁苏碧兰的房间门口,苏碧兰早已睡下,月江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院子里的雪越下越大,月江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屋,她已经察觉了院子里有人。这么冷的天既然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来,她也就晚一点睡。
回屋之后她又点了一盏油灯,在桌前继续保养她的兵器。
愿意冻着就冻着,实在忍不下去就进来。月江不慌不忙地等着来人露面。
等了许久她的所有的兵器都被擦了一遍,实在没什么事情做了。她终于吹灭油灯,拿着一把匕首上床休息。
来人很有毅力,在外面冻了那么久也没放弃。
门栓轻轻地响动,月江闭着眼睛等人进来。她很有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来者走到窗边,等着那人提起刀。一抹寒光晃过,月江睁眼一翻身躲过这一剑。
长剑刺在被子上,黑衣人一脸惊悚地看向月江差点忘了拔剑。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刺客。
月江一脚踢中黑衣人的右手腕,当场夺下那把长剑。
“知道你要杀的人是谁吗?”月江挥刀就砍。
黑衣人赶紧后退,躲过一剑然后拿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
月江冷笑道:“就你这水平,还是趁早改行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连气息都藏不好还来做杀手。”
说话间她几招将人逼退在角落,黑衣人手臂受伤,情急之下抓起放在桌上的那把剑反击。
那把剑是晋王送给月江的,金色雕花剑鞘镶嵌着红色宝石,在这黑夜中熠熠生辉,难怪会被人一眼看到。
当黑衣人有了剑之后似乎有了还击的底气,月江却扔掉手中的长剑,拿过自己的佩刀,刀才是她最习惯的武器。
长刀加匕首,她有意试探对方。
过了几招以后她突然一用力挥刀斩断对方的剑。
“你这剑法练得凑活。”月江收起刀,“别装了,说说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想逃,被月江一把拽回,然后把匕首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 他若想杀我一定会亲自来,根本不可能派你这个三脚猫来。他没告诉你我在玄天府那些光辉事迹吗,他不说马总管应该跟你说过,不要来惹我吧。”月江的匕首抵得越来越紧,“小姑娘家家嫉妒心别这么重,我们本来是毫不相干的两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