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城市都少不了一座茶楼,每一座茶楼少不了一位说书人,每一位说书人都曾讲过同一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大陆曾经相连,从望泉崖遥看可见西山的全貌,文人雅客在此留下诗篇,那时望泉崖的石缝里都淌着墨香。
大陆的北面不再是一望无尽的沙海,江河在此汇聚,百兽嬉戏,生机勃勃,人烟稀少。
而东方是修仙者的天下,南方有无尽的深渊。
中部是红尘滚滚的人间,有天下最热闹的不夜城。人们生活的痕迹从这里蔓延至北方的青河,直到西山的前头,停在在东方的灵山跟前,止步于南方的深渊。
后来魔族出世,有人说它们来自西山后面的沼泽,有人说是它们是冰封在东方雪原古墓中的冤魂。它们寄生,依附,蛊惑人心,靠着杀戮获取力量蚕食大陆。
那是一个危险的时代。人能异士们奋起反抗,妄想着用武力将他们驱逐。但没有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会是谁。信任的伙伴也曾背叛。中原仿佛陷入了地狱。
东方的一些修士们不忍于人间惨态,相继出手 在一次次的尝试中,人们终于找到了。区分它的方式。
一次次的杀戮驱逐之下。人们以西山为门将其关押。为了防止往后重蹈覆辙,无数的修仙前辈以身为阵,将北方的江河化为西山前的无尽虚海,从此有了如今的大陆。
或许是上天对于修士改变自然格局的惩罚。再加上大量修士的死亡,从此修仙一脉一辍不起。古籍的失踪。仙法的断流。让修仙界一度面临着。灭顶之灾,大量的修士回到了灵山后,封山修养,不入尘世。但依然有一部分留下来,清扫残余的魔族。颠沛流离。
最后这部分人在林二太前辈的努力之下。重新聚集门派,修补法籍,中原渐渐有了修士的踪影,只至如今的宗门百派,三家顶立。林家也自立仙门请有潜能的青年豪杰入门学习。
青草镇
位于大陆西方的青草山的山脚,传闻千年前这里是繁华的城池,从这里有直通望泉崖的车马,是中原与西方交汇的市集。当然,对此张二丫表示非常的不相信。整个镇子里的每个老头子都喜欢在破钟楼下,指着不知道是谁家小孩贪玩乱刻的痕迹说着同样的话。
虽然镇里的老头聒噪,但张二丫很喜欢这里,或许是小镇街口的老奶奶做的雪饼好吃,或许是钟老头兴起时会讲些故事,不管这么样张二丫喜欢小镇,因此没有住在小镇是张二丫六岁以来最大的遗憾。张二丫住在青草山上的树林里。再往上便是青山派。
青山派是宗门百派里的小末流,但终归是一个修仙门派,在方原百里还是赫赫有名,但凡有点根骨的富裕人家的小孩都会打点关系送上来。若是资质平平,学点手艺回去,也能混个差事,找份好亲事,比读书修功名来得好走多。若是阴差阳错得了仙缘,便是前途无量,若是真的根骨非凡那便步入仙门,从此此生漫漫,翻山覆海。当然这样的人肯定少,至少在镇里最老的老先生都没见过。
张二丫不是什么天份非凡的人。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孩子。她的母亲是门派里面的小丫鬟,与一位不知名的小帅哥(母亲说的),生下了她,离开了青山派。可后来二丫的爸爸就离开了。母亲常怨二丫没有遗传她和丈夫的美貌。张二丫没见过父亲,但总听门派里的长老说她是母亲与人杂混生下的,同龄的学徒也戏说她是野种。但这些二丫通通都不在乎,因为二丫不喜他们,而母亲常说不喜欢的东西都不用在乎。二丫只在乎母亲,只在乎小镇和街头的雪饼。
可惜自四岁以后,张二丫下山的机会就少了,母亲另嫁给了隔壁黄树镇的一个书生。
印象里,这个书生脾气很坏,动不动就打二丫,小二丫超级不喜欢他,而母亲总是叹气的摸了摸她的头。
六岁时书生还是走了,他和一个青山派里的一位门人的女儿在一起了。也因此进了青山派。从此母亲的话更少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七岁时,母亲掏出藏在破袜子里的几绽银子,和枕头缝里的一卷银票,把张二丫打包送进青山派附属学院里修行。
青山派的附属学院有五个,是青山派派一些门里的先生在这里进行教学,为未满十岁的小孩科普仙道,培养仙缘。这是仙门的传统,为了找到更多的有仙缘的孩子。
二丫不喜欢这里,虽然这里很漂亮,有很多同龄的伙伴,但二丫不喜欢,学院里的先生还老是打她。二丫想小镇找爷爷奶奶们,想陪着妈妈,但二丫不会说,说多了还会惹妈妈偷偷的哭。
在学院的生活很平静,如果除去那些小屁孩总想着欺负欺负二丫以外,他们听二丫的便宜后爸说,小二丫是个灾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过二丫都习以为常了,只不过最近大家都安静了许多,哪怕还是有人根但也没欺负到二丫面前,听说是有大人物要来了。
最近,学院里的先生温柔了不少,连门口的小碎石也不见了(害二丫搬柴时摔过好几次)难道是秃头先生谈恋爱了!!!
以上选自张二丫的记仇日记,当然青山派的附属学院确实翻新了,理由是青山派的上级门派黄山派要来交换学生了。
张二丫不喜欢黄山派,听学院里的没眉毛先生说黄山派是世界上最邪恶的门派。就比魔族好上能么一点点,虽然张二丫不喜欢先生但二丫同样讨厌黄山派,只是没想到黄山派的人来得那么快。
“叮咚,叮咚咚”在学院里昏昏欲睡的二丫一个机灵腾起了身子,茫然地四下徘徊,当看到窗外时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一只头顶宝塔,身皮红毛,四脚生白的小牛自远方走来,角上缀两串金铃铛,叮当作响,小红牛的身后托着一个红轿子,却像小房子似的有飞檐斗拱,四蹄也系着金铃铛。这个二丫听过,是黄山派的长老坐骑,学院里的先生天天说黄山派肯定把全部的身家都放在这个牛上面,和个暴发户一样。
小红牛浮在青山派的上空要降不降,煞是威风,牛鼻子呼出一道道火光。惹得学院里的学生们惊乎连连。
不过片刻的时间,青山峰上漂出几道身影,其中一位张二丫认识,是学院第一天演讲的长老,秃头先生特别崇拜他,不过现在他只排在了第五位。手上抱了一大沓卷轴,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红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