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爱》
2023.6.3/ 春枝枝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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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隆冬。
大雪肆虐。
街上穿行的人影车辆寥寥无几。
寒意袭裹。
挟同冷风顺着窗台缝隙涌进舒城律师所底层办公室内，折肌堕骨，每个人都冷得发抖。
可即使是这样，却没人上前一步去关窗户。
看上去都是懒得动。
靠近窗边的女人见状。
站起身转过去。
啪——
窗户被一把关上。
她又走回来坐着。
垂头。
手指按着太阳穴继续分析案件。
门外略过两个男人。
他们并排走着，在右侧的男人视线无意间撇向办公室，一双厌世眼隼利阴郁。
身旁摸鱼的同事相继被吸引过去。
低声惊叹。
却又在上司的眼神投来之际收回目光。
上司和男人很快离开。
两名同事再度摸鱼八卦起来。
甚至想拉着宋姌姌一起。
两人转过去。
拖着椅子到她的身边。
宋姌姌头也不抬：“你们不工作凑过来干嘛？”
那两人表情贼兮兮的。
左边那个律师率先开口道：“姌姌。”
“我跟你讲。”
“刚才我们看到帅哥了！”
似是为了凸显这件事的真实性。
另一个律师连忙点头附和，那脑袋点得可以跟鸡仔啄米的频率相媲美。
宋姌姌对这提不起兴趣。
她只是一股脑快速翻着文件夹上的资料，“哗哗”的翻书声贯穿耳膜。
她拿出红笔标记着重点位置。
反复推敲。
宋姌姌边写边随口敷衍她们：“哦。”
这语气显然是没心思听。
两人正想详细给她解释一下那人的长相。
结果下一秒。
办公室门口就被敲响。
叩叩叩——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随即一道清脆的女声迸裂开来：“宋姌姌律师。”
“安所长让你去趟办公室。”
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名字。
她有些恍惚，抬头，在看到确实是安德身边的骨干时，才回应了一声：“好。”
宋姌姌盖上文件夹。
站起身。
越过桌旁的两人走过去。
与女人一同离开。
由于她的业务能力是排名倒数的。
差评投诉不断，拖了事务所的后腿，因此总是被安德叫到办公室做思想辅导与教育。
但因祸得祸，招来很多戏弄她的。
所以导致她每次听到有人喊她宋律师。
条件反射就会抬头去确认一遍。
两人离开只是半秒，办公室就炸开了锅。
剩余的几人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这次宋姌姌进办公室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的办公室常驻身份。
避免不了这种背后议论的。
即使那些议论并不是恶意。
……
三分钟。
宋姌姌被女人带进办公室。
又带到上司面前。
宋姌姌全程恭敬地低着头。
没有抬过一次眼。
只听到一声沉重中年男音落下。
女人被上司遣下去。
宋姌姌感觉到她的人影消褪，耳边接踵而至的是她的应声以及轻手轻脚退下、带门的细微声。
办公室内开了暖气，浓烈的古龙味香水萦绕。
合着一股奇怪的熟悉气息。
似有似无地挑拨在她的神经之上。
胸腔也随之震动。
安德在此刻开口。
他叫了声她的名字：“宋姌姌。”
宋姌姌听这一声头皮发麻。
她一个激灵，立马答道：“安所长我在。”
“有什么吩咐？”
安德一字一句地指出她的问题。
毫不留情：“鉴于你的案件调查进度太过温吞，我从上级调了个帮手过来。”
“如果这次有他的帮助还是查不出来。”
“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宋姌姌眉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是，安所长。”
安德引导着她：“来，给你的搭档打个招呼，他可是舒城顶级的私家侦探，出了名的效率快。”
宋姌姌没有拒绝的权利。
讷讷地点头：“好。”
彼时。
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上前一步，高大身影笼罩过来，专属于他的气味逼近，宋姌姌愣住。
她稍稍蹙眉，下意识仰头望去。
当瞳孔里出现许久未见的精致面貌时。
心跳加快。
陆斯年朝着她伸出手。
身后玻璃门上的帘布胡乱飞舞。
隐去他眼底的情绪。
“宋律师，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