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决定毫无疑义。
连日的暴雨并没有让气温凉爽几刻,反而是越发的让人产生了烦闷的感觉。
医护院外就是警备区的操练场,即使下着雨,对于新兵的操练却仍未停止。安夏听着窗外时时传来的口号声不知在想着什么,林司慕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正是他低垂着头,渐长的发尾垂落在作训服的衣领间,耳畔的银色十字架在发间渐隐渐显。
还不待她再细看而去时,后颈随之而来的刺痛充斥了整个大脑的感知,那一瞬间失去意识前的片段记忆和某些未知恐惧的情感也紧随起来,林司慕压抑着喉间的呻|吟却还是被床边的人察觉到了。
腺体处传来的感觉,太痛了。
是林司慕此生未能忍受住的痛感。她紧紧咬着唇,想要借此来分散一些注意力,却还是无能为力。恍惚中能听到安夏在低声窃窃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但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因为每分每秒的痛感就像是一把凌迟的刀,刀刀割在林司慕的神经上,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她虚弱地抱着头,全身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摊在病床上,她更不敢睁眼再去看一眼安夏的样子,只敢紧闭着双眸。
一股月桂的香气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即使现在没有腺体的作用,但林司慕还是闻到了。
是安夏,在自己身旁释放着安抚的信息素。
雨水的腥气混含着月桂的味道,争前恐后地钻进林司慕的鼻腔中,好似带着些许的讨好的意味。
安夏轻轻揽着林司慕,在这间不大的病房内倾力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即使窗外不远处就尽数是Alpha。
或许是痛的太累了,亦或许是安夏的安抚有了作用,林司慕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待到她真正睡熟之后,窗外的操练早已经结束,而安夏的手臂也不知已经麻木了多久。
他将林司慕轻轻地安置好,随后又从旁边的盥洗室里打湿了一条毛巾,来将对方额间的冷汗尽数擦尽。一切妥善之后,摁灭了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只留下了一盏床头的夜灯。
大量信息素的释放,让安夏也短时的感到非常疲惫,但仍旧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夜,又再次的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