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魈上仙他是有自毁倾向?”
璃月,纷杂的早晨。
雾蒙蒙的蒸笼被打开,店家挑出了你俩想要的肉包子装好递了过来,转眼就被小狐狸叼在嘴里。
小狐狸是稻妻的妖怪,你则是来自异世界的普通人。
两个月前,你降落在孤云阁,被一个自称魈的夜叉救下,他带你来到璃月,也带你找到了生存之法。
你是很感激他的,所以时不时做点杏仁豆腐,送几件衣服与伤药,一心感激夜叉的救命之恩。
也许即便是仙人夜叉,也无法丢下别人的好意不管,你和魈渐渐相处出感情,这无关风月,只是朋友之间的氛围。
可越相处,你就越觉得,魈有自毁倾向。
你的朋友小狐狸却不以为然:“作为寿命不过百载的凡人,为什么要忧心一个长生仙人的事?”
“相信我。”他拍了拍你的肩膀,狐狸脸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即便他天天想去死,也一定比你活得长。”
小狐狸并不在意那些大人物怎么想,甚至不只一次劝阻你继续跟魈来往的事。
“你看他,幼年坎坷,手染鲜血,长大后亲朋散尽,终日孤独,一看就不是良人。”小狐狸摆弄着他那两个毛茸茸的爪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你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怎么全不是好话?”
小狐狸翻了个白眼,他真想摇摇你的脑子,将里头的水全倒出来:“我算的卦,是算的人生,所以说的实话。”
“实话当然不好听。”
你“呸”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狐大仙?”
小狐狸得意地翘了翘尾巴,眉飞色舞地自作矜持:“那可不必,你心里有数就好。”
你:“……”
你起身往外走,小狐狸诧异地问你去哪,你摆摆手。
“去见你所说的非良人。”
(2)
倘若魈都不算良人,那谁算?
你可不认为除了魈,还有谁能让你这么上心,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你都惦念着这个人。
说你痴心妄想也好,志向远大也好,反正你向来不理南墙。
悠悠提着食盒,你走上了望舒客栈的梯子,成功在屋顶逮住一个看日落的魈上仙。
“今天除了杏仁豆腐,还有酿花鸡和新茶。”
你对上那双鎏金的眸子,刹那间露出笑容,魈却没什么表情,只一如既往地说了声谢谢。
就在你以为他也一如既往地下来跟你走时,他继续说:“我今天不饿,你请回吧。”
你愣了一下。
“是心情不好吗?”
你知道魈心情不好就会不吃不喝,几日不睡地折磨自己。
于是你皱起了眉头,心疼在心尖上环绕:“魈,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
“不是。”魈偏过了头,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这让你眉头皱得更深了。
“……今天有人给我送了杏仁豆腐。”
魈终于说出口,心头的压力陡然一轻,这让他很不明白。
为什么会觉得吃了另一个女孩送的杏仁豆腐会让他难以开口对你说明白。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刚刚你举起食盒,眸里全是光的模样太耀眼,于是他突然就不知道如何拒绝你了。
“这样啊……”你沉默了下来,握着食盒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握紧,“那我下次再给你送吧。”
魈还是摇头:“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
“那时间……”
魈的目光陡然凌厉,又在看到你忐忑的模样后瞬间融化。
“……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回来了,我去找你行吗?”
说完这句话,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说完这句话,他的心头忽然就软了下来。
像是你眼睛里的期盼传染给了他。
“好我会等你回来的!”你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3)
“如果我和魈成了,一定要请你喝杯酒,让你明白你算的卦不准。”你扯着小狐狸的耳朵得意洋洋道。
小狐狸满脸郁闷:“滚,我算的卦向来最准。”
“你……你还是远离他吧。”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良久,小狐狸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你重新露出笑容:“我原谅你了。”
因为除了魈,你是我在提瓦特唯一的朋友。
后来每一天,你都在数着过日子。
一天,两天,三天……
整整一个月,魈都没有回来。
你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小狐狸安慰你:“我算了一卦,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怔然,听到小狐狸瘫在你旁边道:“下回再也不算长生种的命了。”
你敲敲他脑门:“别装,你一个小妖怪,装什么大佬,还算魈的命?”
小狐狸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骂你。
你没有听清楚,也没心思听,背上背篼就往外走。
“你在家呆着,我去趟望舒客栈。”
望舒客栈一如既往的热闹。
你小心翼翼地爬上最高处,一点一点,稍微不小心你就会跌落没命。
可你太想知道那个人回来没,他是不是受伤太重了,所以不来找你。
当你终于爬上最高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你忍不住落下眼泪。
“魈……”
“哧——”
凌厉的风声如同鹤唳,你只觉得眼前一亮,枪交就抵在你喉咙。
“你是谁?”
(4)
眼前熟悉的面孔看你的眼神如此陌生,你呆滞在原地,一时之间不能言语。
“说,你是谁!”魈见你不说话,狠狠地皱起眉头,他不知你是谁,可作为一个凡人,却能叫出他的名字,这让他心下起疑。
你张口想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