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贪心的人，想见是很容易的事情。”
岳娜点点头，“说的不错，他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王放想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没想明白过。
“你把我的事在业界抖落干净，就差把我送去蹲局子，我不能做点坏事来填补一下内心的痛苦吗？”
岳娜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字字戳自己的心窝子。
王放又问：“没有让你绳之以法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了，你还想怎么样？”
岳娜吼道：“我不想怎么样！”
“一直以来你都不信任我，我也是公司的元老，你把我当元老看了吗？所有公司的业务都是你□□□□，公司发展到现在，我应该是陪你走的最远的人，你拿制度来压迫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王放漠然。
“前年，国外的那个项目，我联系了整整半年，前脚铺路后脚你就把这个方案否了，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王放！公司是一个团体，不是让你用来搞世袭制的！”
“那个项目你做过调研吗？全公司上下为了你那个项目做了一个月的调研，发现根本不适合公司的后期发展，我给你解释了一百遍，你听进去了吗？”
“你在开玩笑么？”
王放又道：“前年的项目是吧？你看看今年的市场，对比一下，作为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你看不出来这个项目如果放到今天一定会失败吗？”
岳娜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把你当公司最可靠的人，公司发展到今天不容易，虽然后来我没有把执行权交给你，但是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可以过目，你是怎么对我的？挪用公司账款，去补你私自做项目的漏洞，什么都得不到之后还要加害于我，你对得起你的良心？”
说到最后，王放语气有些颤抖，他忍了太久，今天终于全都爆发出来了。
岳娜整顿了一下情绪，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找博主黑你的事情是我一怒之下想出来的，就因为时间太匆忙，这件事有太多的漏洞，偏偏他又是个爱钱的，不过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后悔的，我想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无话可说。”
王放冷冷地盯着她，“去自首，挪用公司财产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恶意诽谤，我容忍不了。”
“好，我去，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为公司付出的不比你少。”
“既然你我都是共同努力过的队友，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你一定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王放。”岳娜叹了一口气，“我一直想赢，想证明自己是可以和你比肩的公司高层，我越努力，反而越容易选错路，这段时间我纠结过到底要不要赌一次，因为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思来想去还是做了，视频发出去的第一天，我给视频投了一万，那天我眼睛都红了，现在想想和魔鬼没有什么区别。”
王放憋住酸意，“你一直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从来没有想制约你，是你太……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去吧。”
岳娜站起身，端起王放面前的冰美式一饮而尽，“这个其实我也喝不惯，但是我知道只有我喝这个，才显得我专业，有能力，做的成事。”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就走了。
咖啡厅里本没有什么人，王放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不是受害者，而是一个失败的领导者，把一个心比天高的队友推了出去。
晚上，赵晓晓依然很晚才回家，高三补课是必不可少的，她又不想学生们落下，于是多留了一个小时给学生们讲题，讲着讲着，时间就晚了很多。
她困顿地走在路上，天色已晚，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紧张地观察周围的一切，防止从背后突然钻出来一个坏人将她拽到小树林里。
走到小区楼下，她第一眼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赵晓晓心情略微安定一些。
她慢慢走过去，这次她没有看车窗，只是敲了敲车门。
王放拉开车锁，推门而下，平时情绪高涨的他今天一脸落寞，眼神里毫无往日的色彩。
“王总怎么了？”
赵晓晓扶住他的胳膊，她感觉这个人有点摇摇欲坠。
“给你带了点鸭货，还有一小箱啤酒。”
王放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下来一堆东西，他等了太久，眼皮都有点打架。
赵晓晓接过鸭货，抬头道：“上楼说话吧，外面风太大了。”
二人匆匆上楼，脱掉微凉的外套，赵晓晓顺手打开了电视。
“正好我饿了，你来的可真及时啊！”
王放笑了，“别人家有田螺姑娘，我是田螺帅哥。”
“田螺帅哥，能不能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我想想啊……应该是迎娶白富美，坐上人生巅峰，将来倚靠爱人，吃喝不愁，快乐享福。”
赵晓晓疑惑：“人家田螺姑娘是每天奉献，你这是在索取。”
“她是姑娘，我是帅哥嘛，需求总是不一样的。”
正说着话，王放手机响了。
“喂，怎么了？”
对方说了一连串的话，赵晓晓听不清，只能听见王放回答知道了，把谁谁谁曝光的话。
挂了电话后，赵晓晓迫不及待地问：“谁呀谁呀？怎么了？怎么了？”
“是李波，我的秘书，他说岳娜已经去自首了，司法机关联系了公司了解情况，我让他们把桑橘橘的视频图片曝光，让大众亲眼看一看这种吸血鬼博主，残害了自己的宠物猫不说，还要以此来要挟别人。”
赵晓晓恍然大悟：“果然是他自己搞的鬼，看来咱们的猜测没有错。”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他的猫原本的疾病是呕吐软便，吃了太多杂牌子猫粮导致的，他接的广告代言太多，各种猫粮品牌混杂在一起，它的猫咪一下子就肠胃不适了，结果他根本不知道节制，还一个劲儿的敛财，直接把猫咪吃死了。”
“这和虐猫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