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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国公府(2 / 3)

等着您呢。”

陆秦氏手杖点了点地,想呵斥又硬忍住,只复又看向儿媳妇,“等会儿你去寻大理寺卿家的,我先回府招待高僧。”

末了多叮嘱了一句,“你……小心些,不行早些回来,这回请的是回灵寺大师,散散厄运,指不定佛祖就开了天眼,看得见吾儿清白了。”

宋怜笑了笑,应了声是,送走婆母,朝婢女颔首示意,进了花厅,对周遭罩来身上的目光只做未知,恭顺柔静地把冰鉴盘子奉到赵夫人身边,“夫人,请用——”

却从右侧泼来一盏热茶,滚烫的水落在颈子间,立时烫红了一片,半边肩膀湿透,茶叶渣粘在上面,火刺刺的。

连遮掩也没遮掩,南康侯夫人周氏当头又泼了一盏,这回是泼在头上,从耳侧往下,白皙的颈子烫红一片。

宋怜依旧是半屈膝的姿势,没拿手去碰,花厅里气氛凝滞。

南康侯夫人随手扔了茶盏,斜眼看去。

女子还是屈膝,身形连晃也没晃一下,睫羽微垂,神情依旧温婉柔顺,那茶水流过,反倒显得对方肤如莹玉,白皙得剔透,美如出水芙蓉。

南康侯夫人是脚痒,想踹她一脚,不过到底是年长,好歹忍住了,笑道,“不好意思啊,小陆,水烫了一时手滑。”

赵氏这会儿才吩咐婢女绿柳,“快带少夫人去我院子更衣,这湿淋淋的成什么样子。”

宋怜起身,帕子略擦了擦,躬身告退了。

都知道平津侯府如今晦气,谁也没敢沾什么,小花厅里发生的事,说笑两句,全当笑话了,捧着赵夫人说了些吉祥话,快要祝寿的时辰,众人起身行礼告辞。

大部分都够不上到高国公老夫人面前献礼,也就各自寻机缘结交去了。

人一走,方才还显拥挤的小花厅空泛下来。

南康侯夫人起身,握着赵夫人的手,语气亲近,“往后两府可要多多走动,我那儿恰好得了对东珠,夫人您肤色白,极是相衬,夫人可要喜欢才好。”

又离得近了些,“那宋怜正托关系疏通打点,想救她那郎君呢,夫人需得警醒着些,莫要上她的当了。”

“可一定连着那婆媳俩一起定罪整死,免生祸患才好。”

语罢,在赵夫人手背上轻拍了拍,这才被蓝琴扶着,离开了。

赵氏笑盈盈的只当听不懂。

婢女莲心插嘴说了一句,“那陆老夫人,还打发陆少夫人去寻大理寺卿家的夫人呢。”

赵氏冷笑了一声,有夫君的示意,大理寺那边压着,绝不敢放,但这个宋怜不见棺材不掉泪,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这段时间四处活络,倒不得不叫人多看一眼。

今日还能弄到高国公府的帖子,混进花宴来了。

留着总归是个祸患。

赵氏招了周嬷嬷上前。

“国公府诞宴,不好弄出人命,你私下去找人先备着,等宋怜出了府,寻个机会把人除了,弄成自戕,神不知鬼不觉。”

“这档口平津侯府死了人,也不奇怪。”

周嬷嬷迟疑,四下看了看,小声在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赵氏失声,“十万——”

又压低了声音,“她哪来这么多银钱——”

周嬷嬷也吃惊着呢,往夫人手里塞了两个圆头,红色醒目,婢女瞪大了眼,赵氏也惊住了。

石榴红的珠子有鸽子蛋那般大,红得剔透,正是午时日头烈的时候,光照着,流光溢彩,耀得晃眼。

周嬷嬷是过了吃惊的那阵子,低声说,“陆少夫人说了,并不叫大理寺卿和赵大人为难,只周律里有‘官当’一说,陆家愿以官爵抵罪,请夫人从中活络疏通呢。”

石榴红珠宝晶莹,落进指尖,豆蔻暗淡无色,肌理反而越加晶莹,倘若编成手串,或是额饰,不必想便知多惹眼夺目。

赵氏指尖抚着指尖一对异宝,心里震惊不小。

平津侯府平素不显山露水,没想到有这般家底。

宋怜想的倒也没错……陆家是侯爵府,‘官当’一说确有其事。

只不过要做成这件事,常常是不容易,背后没点势力,想‘官当’买命,寻常一点的官宦,也是不成的。

但剥了官服爵位,陆宴不再是议郎,从此高门变寒门,再有才干能力,从此也绝了入仕的可能。

对夫君来说,就谈不上什么威胁了。

周嬷嬷一看夫人神情,便知陆少夫人这一通,是点到赵府的软肋了。

中书侍郎虽是三品上官,但想要往上走,还得使使劲,用钱的地方可不少。

三年一考校,这就到关卡上了。

陆少夫人出手可不寒碜,周嬷嬷颠着袖里一包金子,笑道,“陆少夫人说明日在崇德楼设宴,请夫人拨冗一叙,有大礼送上。”

赵氏捏着袖中两颗宝石,这天上掉下的财宝,非但能解赵府的急,还有不少结余。

心里到底是掀起了狂喜,只面上还端着中书侍郎夫人的体面,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先去寿宴那边罢,高国公老夫人寿宴,不容易被请到内厅,可不能迟了。”

周嬷嬷喜庆地唉了一声,扶着夫人往内苑去,主仆二人脚步轻快,也没再提把那宋怜弄死的事。

今日高国公府车水马龙,赵氏能被安排去内苑拜寿,南康侯府这样只有虚衔,便是连面也见不上了。

寿礼进门时交由管事,国公府管事态度和蔼,礼数是到位的,安排了吃食宴席外,还另有赏花宴,礼却是没收的。

也怨族中没有出色的子弟,能似那陆宴一般,才学卓著,博得官身。

不过有才能又如何,如今不还是个死字。

用不了几日,陆宴定了罪上了黄泉路,这京城里,也就没有平津侯府了。

至于那贱人秦湘宋怜,没了平津侯府这层皮护着,平头庶人,介时还不是她让她们怎么死,就怎么死。

到那时,她得让陆家这一对婆媳,知晓进教坊司才是轻松的。

庄苑里牡丹花遍开,天香国色,沿途都摆放了冰鉴,便是酷暑的夏日,也有丝丝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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