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降谷零话音刚落,小兰和园子异口同声地重复道。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更别提这还是两个女高中生,都正处于好奇心最旺盛的年纪。她们看看降谷零,又看看雨宫玲子,眼睛亮亮的,眼神灼热得惊人。
“什么问题,这个答案方便让我们知道吗?”园子用双手捂住嘴,眼睛滴溜溜地在降谷零和雨宫玲子的身上打转。
哪怕她捂住了半张脸,降谷零也能猜到她此刻会是什么表情——以手掩面恐怕是她作为铃木家大小姐最后的挣扎了。
雨宫玲子有眼疾,看不见现在的情况,降谷零可和她不一样。
在确定看到园子眼中那诡异的光之后,他将目光从转移到小兰的脸上。在表情管理这方面,小兰比园子做得要好一点,可降谷零还是在她眼中看到了和园子相似的热度。
这两个小姑娘绝对是又想多了。
降谷零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他轻咳一声,然后让自己尽量平静地问道:“你出国之后,在东京的房子准备怎么处理?”
此话一出,两个女孩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了不少。
——啊?居然只是这个问题吗?
降谷零发誓,他在她们眼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句话。
“我这次出国进修,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需要两年,如果不顺利的话,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回国。”
雨宫玲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奈,她自嘲式地摊了摊手,“事实上还有一个在德国任教的朋友找过我,但是在德国读研的那两年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五年。我怕自己不能顺利毕业,就果断选择了美国,起码去美国我不需要再学习一门小语种。”
去德国留学的难度大家都有所耳闻,可是听到雨宫玲子刚刚对此的调侃,众人还是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就轻松了不少。
“所以小兰还有安室君,在我在国外艰难求学的这几年,可以拜托你们帮我照看一下那间公寓吗?”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铺垫,雨宫玲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其实也不用怎么照看,等我把水电煤气都停了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我就怕有人发现那是空屋子,然后想办法闯进去鸠占鹊巢……”
雨宫玲子明白自己现在是在求人办事,说到这里,她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专业的机构去做,她只需要花上一笔钱,就可以得到最专业的服务,根本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麻烦朋友。
可是……
雨宫玲子抬头看向众人,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有点不自然的笑容。
像她这样的情况,其实很难能够交到朋友。而且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她身边的朋友们都逐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拥有了新的社会角色。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雨宫玲子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她又不敢随便在二次元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最后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竟然只剩下了Abby。
现在好不容易又认识了新的朋友,虽然她和这两个女高中生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年龄也比她们大了不少,但是雨宫玲子觉得自己和她们很投缘,还特别聊得来。
为了维持这段友谊,雨宫玲子不想和她们断了联系。所以现在的她需要一个纽带,而那间公寓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众所周知,日本人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但有的时候,一点点小麻烦也可以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你拜托我一件小事,我再寻个由头找你帮忙,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熟络起来了,也免得因为长时间不联系而变得生分。
小兰的反应没有辜负雨宫玲子的期望,这个善良的女孩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似乎是为了减轻雨宫玲子的心理负担,她还语气轻松地说道:“只是帮忙照看房子确定没有人入侵而已,玲子姐姐你放心吧,我很有经验的!”
降谷零坐在她们的对面,看着女孩们一派和谐的气氛,淡淡的笑意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脸。
他看着满是笑意的雨宫玲子,在得到小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看起来明显比刚才放松了不少。
也许这样就够了。
.
两天后,降谷零开车送雨宫玲子和Abby去机场。
园子和小兰今天还要上学,不能过来送行,所以现在在降谷零这辆白色马自达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去机场的路上,降谷零和雨宫玲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因为一会儿要坐飞机,Abby难得被关了起来,前面两个人聊得开心,它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说起来……”
降谷零瞄了一眼雨宫玲子的手,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虽然造型简单,存在感却一点都不低。
“玲子你好像一直都戴着这枚戒指啊。”
听到降谷零这么说,雨宫玲子下意识地伸手捏住那枚戒指,然后轻轻地把它向上撸了一节。
“是啊,这么多年一直没摘,我已经习惯它的存在了。”
降谷零看着雨宫玲子的无名指,戒指被她撸上去之后,露出来的皮肤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浅一点。
就连那一段的手指都被戒指箍出了一圈凹陷,简直就像是中世纪那些疯狂束腰的女人,哪怕已经摘下了束腰,它对身体造成的影响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恢复的。
身体是这样的,那心呢?
“那你出国之后也打算继续戴着它吗?”
降谷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他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连忙接了个小玩笑。
“要是一直戴着,搞不好会耽误你的桃花哦!”
听完降谷零的话,雨宫玲子将戒指重新推到原来的位置。
“那我还是继续戴着吧,有它在真的给我挡了不少麻烦。”
降谷零闻言看向雨宫玲子,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回答。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机场,在进入航站楼之后,雨宫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