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昨日又是来蹭午膳,今天...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眉宇间似乎有些苦恼之意,坐在那儿也不说话。
倒是很适应当下的环境。
她瞧着席澈一身新衣,大约猜到他是因什么而来了。
少年穿着荔白色外袍,是那天她指给他的新料子。
上面绣着竹影与飞鸟,很适合他。
长衫外面罩着一席水墨绿的袄衫,衬得肤色极白,像是扑了层薄薄的铅粉,偏偏又不带丝毫女气。
挺直身子坐在那里时,莫名让人联想到覆着雪的寒松,清俊也孤傲。
不过于纪黎而言,她更多地是回想起荣华寺时他还有些青涩的模样,有几分害羞地问她好不好看。
这会儿,他早已转了性子,得了依仗在这装模作样。
八成等着她问呢。
她干脆也闷着,学起身侧人正襟危坐的姿势,神色自若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随着动作,一股檀木香气萦绕而出。
碧色的茶水配上清雅檀香,喝得人都暖和了许多。
屋外不远处有鸟雀长鸣两声,离开光秃秃的枝头,呼啦啦振翅而去。
半晌,席澈有些憋不住了,问她,“你...没发现我和昨日有什么不同吗?”虽面上淡淡的,话里却是有股明显的在意。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
相处久了,纪黎也大致摸清了他的路子。
心里感慨这人还真像弟弟一般童真的同时,也难免喟叹几声。
找了几下感觉,委委屈屈地学了起来,“我怎么会知道你有什么变化?”没等对方开口,又道:“我性子愚笨,你若不愿意告诉我,那便算了...”
她甚少这样矫揉造作,临时兴起的恶趣味,一下子把自己也给说得有几丝不适应。
话到最后,声调越来越小,几乎消失不见。
语罢,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一抬头却见席澈不知何时正紧紧盯着她。
双眸隐隐有些发亮,还带着点她看不懂的色彩。
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