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甚远。
席澈本以为这般人物带出来的首席弟子必定自视清高,想不到竟这般守礼数。
先前都是书信通达,此番见面是头一遭。
他抬眼望去,白衣男子风度翩翩,但衣角处仍能看出他一路不易。
怕是有什么急事。
天上薄云破开,月光倾洒在方寸之间的小院里,将他们月下的影子拉得老长。
月色透过他的身影,似乎也带上了几丝残余的杀气与血腥味,令对面人的马匹有些躁动,马蹄踏着,不听控制地往后退。
进了屋,两人沉默许久。
外头的篝火烧得越是烈,便衬得这屋内越是刺骨的冷。
“崇安帝招了新人入宫?”席澈看着对面的人,挑了挑眉。
新国师语气恭敬,“是的,那两人大约是想要抢占我的位置,才来十几日,便已五次献药。”
眼下他的处境很危险,既要稳固住崇安皇帝的信任,又不能与新来的药师鱼死网破,“他们借助占卜,屡屡劝谏皇帝,甚至两日前,还被留在了尚书房两个时辰之久。”
“鬼神之事与长生问道,这向来是帝王们最关心的,那老匹夫年事已高,自然神神叨叨的。”席澈并不意外,问他,“你既来找我,便说明你已经拿到证据了。”眼底带了些询问之色,望向那人。
下一刻,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厌恶的名字。
“如您所料,背后确是条大鱼。”他的语气带着些迟疑,停顿两息才再度出声,“这些事情...”
“都是灵妃和四皇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