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格尔律强行按捺下方才那抹疑惑,同他解释起来,“我听说是四皇子心有所属,拒绝了。”
“少了家族的助力,也太不划算了些。”面对欣赏的人,忍不住抱不平了两句。
他向来有这个毛病,话里甚至有些惋惜。
席澈听到这话,忽道:“我记得,他似乎才到弱冠之年吧?也算是年轻有为。”似乎只是不经意间提起的建议,补充的话却无端让人觉得有几丝可行性,“您的家族子女众多,何不早早做个投资呢?”
古往今来,和亲的贵女数量繁多。
为江山稳固,两朝相交时也多用美人与金银币昂来做交换,仿佛这是心照不宣的某种默契。
谢允丞势头正好,若是待他事成再去提,未免有种上赶着的嫌疑,也太被动。
如今,似乎是一个微妙又合适的时间点。
他找上席澈,本也就是有这层心思在。
找个双保险,才能更加稳固。
谁知如今,对方竟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作用的对象不同罢了。
格尔律不由得再度确认,他们是同一类人。
诡异的是,确定好这点,他竟更加安心了几分。
“殿下的意思是…?”两人之间好似完成了某种身份上的交接与转变,“要我去找人去…做些什么。”
他不傻,自然能从片刻交谈里察觉出席澈对这位四皇子的敌意与冷淡,虽不知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也是查到这两人是有过节的。
如此,他自然不介意递上一封投名状。
见对方没有否认,格尔律微微低头,道:“…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席澈的目光中有几丝探究,半晌,嘴角一挑,显露出点恶意,“这般年纪,该有几房美妾了。”那人纠缠纪黎的行径与不知好歹的话语,字字句句都让他恶心至极。
本能地,他认为该再添上一把火。
彻底把这人的心思烧尽,埋没于死灰中。
强撑着不娶妻?
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眉梢微扬,手下持着一只翠青龙尊酒盏,酒色莹如碎玉,衬得他手指更是玉白一片。
若有人此刻望来,便能轻而易举地窥见他恶劣的神情。
带着股置对手于死地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