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我死后他说我才是他白月光> 昨夜星辰昨夜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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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昨夜风(十五)(2 / 3)

温厚了!都这样了,你还佩服他?”

如鸢惊讶,全然不明白竟赵庭芝还佩服昆玦些什么。

她瞪着两眼,眼底满是好奇,赵庭芝被她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笑,也坦诚道:“我虽不知是何原因,却也看得出,长庚兄对我......不甚满意。”

赵庭芝神色不改,对于昆玦每回一见他就跟炸毛乌鸦一样的态度,敏觉玲珑如他,自然早就察觉出来了。

初见时,他还能归结于因为昆玦为人倨傲,与自己并不相熟,是以正常,不过后来再见,到如今这几日一同游玩,昆玦却几乎还是不改他那个态度,看他就跟防贼似的,弄得他也很无奈。

他想,大抵是因为,昆玦是如鸢哥哥的缘故罢。

“于我而言,当真无碍。我佩服长庚兄,正是因他对我的不满都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从不遮掩。无论我如何对他,他都是如此,从不假以辞色,纵然如鸢你对他如何提点,他都不改变,这说明他待我有他自己的看法,这又如何不是为人坦荡?”

“如此直白相待,远胜过那些满怀笑意实则腹里藏刀的叵测之人同我虚与委蛇,莫说防不胜防,更叫人疲累得紧。”

寥寥几语,赵庭芝清润的眉宇间再坦诚不过,如鸢面带惊异地直直盯着他好一阵,这等胸襟,才是她想让昆玦真正学到的,又转瞬想起,初见眼前人时,明明也是个山间青竹般隽逸清冷的人,相识一场,不论旁人如何待他,他却始终这般温润亲和地待人,恍惚中,如鸢似乎有些明白。

“庭芝兄你实在是好脾性!若我是你的话,只怕早一棍子把他打出去了!”

如鸢清亮的眼神十分认真,半分也没有因与昆玦亲近而袒护,赵庭芝只摇头笑笑。

未多时,她同赵庭芝告别,想着再不回去只怕昆玦那厮又有许多话等着她,只是等她回到院子里时,才见他屋里不知何时已熄了灯,想是已经安置了,她便也回了自己屋。

而这边赵庭芝也正要走,通往水云轩的月门处却忽地探出一颀长人影,“赵公子留步。”

昆玦三两步入了凉亭,目色沉冷。

如鸢分明前脚才刚走,他后脚便来,赵庭芝心里便预备了几分,眉眼含笑:“大公子此时前来,想必是有话要说吧?”

“赵公子倒是敏觉,不知如鸢方才又提了些在下的什么话?”

昆玦哂谑地笑一声,原本他待在屋里不是没觉察到如鸢偷偷溜出来了,只是好半晌不回,他才出来看看,只是一看,才瞧见她跟赵庭芝在凉亭里说话。

他也并未上前偷听,只在最后听见如鸢说什么一棍子把他打出去,很明显,这个“他”,就是指他。

昆玦自忖自己这两日也没怎么样,不知哪里又做错了,惹得她要这般在赵庭芝这个外人面前这般说他,是以,他本已经回去的脚步又折返了回来,想同赵庭芝问个清楚明白。

可赵庭芝哪知他心里这些小九九,想着如鸢拜托他的事却不是不好告诉他,便道:“适才如鸢的确同在下说起公子,不过具体内容,公子若是想知道的话,还请自己问过如鸢吧。”

昆玦蓦地皱起眉头,目色愈见锋利,身为如鸢的朋友,眼前人倒是守口如瓶。

赵庭芝也看出他眼神中的不耐,却犹从容不迫,只道:“不过难得与大公子单独相处,在下倒是有几句话想说与大公子听。”

昆玦眉峰挑起,示意他开口,便见赵庭芝倏地敛却眉梢,一脸郑重:“其实如鸢许多事都是在为长庚兄你考虑,平时对长庚兄你也多加照顾,无有不周,在下唐突,人活一世,既为兄妹,长庚兄你也大可对她好一点。”

昆玦微疑,眼神又倏忽一凛,“你就怎知我对她不好?”

他语气中的锋芒毫不掩饰,赵庭芝早就料到如此,犹道:“此前几番相见或许看不出,不过这几日相处,便是再蠢的人也能瞧出来。”

“晨起时,如鸢便一早候在你门外,伺候你起居,出了门逛街,走到哪里定然不落下长庚兄你,买什么都要买双份,便是一口吃的也要拿给你先尝,起居生活,无一不细。得空又同我道你素常很爱读书,她给你的那几册孤本就是从我这里讨要去的,说是怕你独自在屋里时会无聊,便拿给你解闷,问我凤阳哪里好玩儿都说要带你去,事事都想到你,记挂你,而长庚兄你......”

话语微微停顿,昆玦怔了怔,眼中微微松动。

“其实长庚兄你同我不对付不要紧,虽不知究竟是何缘由,或是在下无意中得罪,在下愿同长庚兄道歉赔罪。不过我实在见如鸢夹在你我之间辛苦维持,心有不忍,似她这般的人,长庚兄还是对她好一些罢。”

赵庭芝叹了叹,这些日如鸢是如何寸步不离地伺候在昆玦身旁,而昆玦又是对她如何使唤来使唤去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有时明明有些小事可以吩咐下人们去做,可偏偏事无巨细,昆玦却都只要如鸢经手,他便觉得,如鸢实是有些劳累,昆玦身为兄长,分明该照顾且体谅自己的妹妹才是。

“看来......赵公子对她观察得倒委实仔细啊!”

原本昆玦松动的神色又于一瞬之间敛定,他目带哂谑,一句便将赵庭芝堵住。

“不过,我也是有话要同赵公子说清......她本就是我的奴婢,我如何待她,不需赵公子来教!”

霎那间,赵庭芝当时瞠目愣住,甚而疑心自己听错,“奴婢?这是何......”旋即极为错愕地看着昆玦:“你是说,你是说如鸢她是你投身定契的奴婢?”

“自然是定了契约的奴婢,如此,我与她二人之间,就不劳赵公子费心了。”

也不知怎的,昆玦说完这话后心间竟松快了许多,深觉自己扳回一城。

“我......我,却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原来竟是这般。”

片刻中,赵庭芝终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昆玦会那般对待如鸢,这么说来,许多事便都说得通了。

他起身朝昆玦郑重行一礼:“是在下僭越了,一番妄言,请大公子莫要挂在心上。”

“无妨。”昆玦只抬了抬手,倨傲的神色不掩,“既话都说清了,在下便告辞了!”

“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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