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手也是他安排的,处处拿捏着赵家也是他从中作梗,只是后来那伙人的确是自己要寻仇,赵敬亭才顺水推舟。”
“老狐狸确实有两把刷子,事事做得不着痕迹,不过不着痕迹也总有别的法子,我敲打敲打他,也好叫他明白,不是只有官府才可以治他的罪。庭芝兄你放心,我想他往后不敢再打你家的主意,纵然万一他贼心不死,你只管告诉我,我保管叫他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如鸢同他保证得极为诚恳,赵庭芝怔怔地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你这一番情义,我要如何谢你才好......?”
如鸢亮着眼睛嗔他:“上回你不是同我说了嘛,士为知己者死。”
她哪里需要他谢她什么,有他这句话,便足够了。
闻言,赵庭芝也不再多言,会心地点了点头,却将此事深纳在心底,话头一转,想起方才如鸢收到的那封信,便道:“对了,今日你得了朋友来信,可是同大公子商议好了,要去元安了吗?”
如鸢摇了摇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这桩事我还在考虑,实在是没想好。”
赵庭芝知她的顾虑,便道:“我记得此前你说同我说过,说是答应了一位朋友近日再不去元安,可是因为这个?”
如鸢微微颔首:“就是因为这个,不瞒庭芝兄你说,今日这封信正是那个朋友寄来的,所以我才不明白,当初他很是郑重地同我约定让我近日不再踏足元安,当时他说他也会去别的地方一段时间,而今又忽而寄信邀我前去,是有些奇怪。”说着将信从怀里掏了出来递与赵庭芝,“你瞧瞧。”
赵庭芝接过信,便见信上先是问了如鸢安好,又道别离已久,迩日常念,尤先生关切如鸢身体安泰,他二人皆念及她再来元安,同游帝都,快意聚首,亦愿同府中公子一见,周全招待,相识相交。言念心切,望她二人不日便能前来,早日相见。最后的落款是云淮顿首。
寥寥数语不过是些寻常话,赵庭芝拿着信想了想,微有些疑惑:“既当初不要你去,想必你的这位朋友当初与你约定时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原因,或是不得已的苦衷?”
如鸢点点头:“当初的确是有原因,一是他要离开元安一段时间,二是......”
二便是辟阳珠失窃,宫里迟早会发现,萧云淮为了以防万一。
“二是因着旁的一些事。”
赵庭芝稍加思忖,便道:“既然他如今让你又再去,自然说明他并未离开元安,而能够牵绊你的其他事也都解决了,故而如今才又变了主意。”
如鸢顿了顿,倏地恍悟,“是啊,庭芝兄你说的是!”
既萧云淮如今寄出这封信,从她当时离开元安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必他没有去边关,边关一事应是有了变数,而辟阳珠一事应也已经完全平息,他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再无后顾之忧,故而这才写了这封信来邀她再去元安。
思绪至此,一刹如鸢便觉一切都说得通了。
“既如此,那你可改变主意,可要去往元安?”
赵庭芝笑问,如鸢立时笑着应声:“去,自然得去!自回来以后我本就想着要带公子去一趟元安,正好带他也去见一见这位朋友,且除这位朋友之外,我真正的楚家兄长也在元安,也在信中说很是惦念我,总算又能再见到他们了。”
她长抒一气,望了望天上明月,喜不自胜,“既如此,庭芝兄你不是说近日也要去元安吗?不知你手里的事可料理完了,咱们便可一路同行。”
如鸢回过头来,眼底流光,若此去元安还能同赵庭芝一路同行,都是朋友,那便再好不过了。
面对她的期盼,赵庭芝眉宇微蹙,犹笑道:“我此前本也是想着过些时日便带你们一同去元安看看,不过托你的福,这几日我四叔刚把那几间铺子交还到我手里,铺子里的些许杂务还没料理完,不仅人手得重新过一遍,账目也得好好盘点清算,此番倒是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虽微地有些遗憾,但如鸢想了想倒也没什么,总归会再见面的,便道:“无妨,既如此,我想同现下就去同公子商议商议,明日就出发,到时咱们元安再会便是!这些时日我二人在庭芝兄府上安住多有叨扰,几番招待,感激不尽!”
她说着便朝赵庭芝抱拳深谢,赵庭芝哪见得她这般模样,忙拂了她:“你我之间全然不必如此客气!既如此,明日我便替你们备好马车,待过些时日咱们元安再会便是。”
他盈盈含笑,眉眼温润。
月色落在二人头上,如鸢也点点头,“好,元安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