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审视模样。
盛鉴推门而入,看大家正襟危坐,一派寂静,不由蹑步回到座位,迷茫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徐昼然说:“你来吧。”
盛鉴:啊?”
徐昼然用精炼语言复述了遍问题。
盛鉴几乎秒答:“两个女儿三岁,一个女儿八岁。”
经理低头看卡纸,和正确答案契合,果真刷卡时给打了七折。
下楼梯时,黎斐神色赞许地拍拍盛鉴的肩:“小伙子真聪明啊。”
“叔叔,不用这么夸我,”盛鉴颇为不好意思,“这就是一道入门级奥数题,很简单,我小学时就会解了。”
周子枫很想给他鼓掌,自谦间装逼于无形。
黎斐:“小学就能解更说明你有天赋,哪像我们礼礼,到高中了还什么都不会。”
盛鉴说:“做这种题不需要天赋,条件充足,两三步就能推导出来。”
顿了顿,笑着看向旁边:“有天赋的是徐昼然。”
黎斐眉端拧了拧,侧目而视:“他?”
徐昼然目不斜视往下走:“一般。”
周子枫也很想给徐昼然鼓掌,这一招欲扬先抑用的妙啊。
走出大堂,黎礼拉过周子枫,低声说:“你有没有觉得,我爸好像......对徐昼然有敌意,他明明很喜欢好学生的。”
她初中时,每次黎斐来开家长会,总要打听班里哪些是尖子生,让她多和这些人交流,搞好关系。
周子枫:“你爸除了我,哪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啊。”
黎礼:“?”
周子枫叹了口气,拢拢鬓发,扣上黑色棒球帽,压低帽檐:“所以说,人不能太优秀,也不能太完美,否则全世界都找不到代餐。”
黎礼:“照照镜子。”
黎斐好不容易有个双休,下午决定在家补觉,他看向女儿:“跟不跟爸爸回家?”
黎礼后退一步,摇头:“不回家。”
女儿大了,不再是那个时刻要黏着自己的小不点了。黎斐黯然伤神地叹了口气,目光触及徐昼然,不禁无名躁火燃起。
手揽过周子枫的肩,眼神未移开,意有所指:“好好看着礼礼,省得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缠上。”
周子枫:“......”
说反了吧。
“她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你在外面更要照顾她,别让她被某些人带坏了。”
黎礼:“元旦都过了,我十七了。”
周子枫点头:“知道。”
她不带坏别人就算不错了。
黎斐开着自己车走了,面包车驶回计水寺,中午门庭冷落,周子枫和张达放平座驾,准备歇一会。
黎礼本来也想上车午睡,盛鉴说:“不如你也跟我们去进香吧。”
周子枫坐起来:“她早上已经去过了,还抢了个头香。”
“头香啊,运气真好。”盛鉴笑着问黎礼,“你祈了什么愿?”
黎礼愣了愣。
她气喘吁吁跑到殿内,满脑子都沉浸在黄牛所谓“特殊门路”带来的震惊感中,麻木跟着黎斐点香插香,根本没想到要祈愿。
黎礼摇摇头:“就上了个香,忘记祈愿了。”
盛鉴笑道:“那一起来吧,人都在计水寺了,不向佛主求点什么岂不是亏了。”
黎礼心想也是,要做就做全套,没准真的灵验。
她敲敲车窗,已经睡下去的周子枫又坐起来,胳膊支着窗框,偏头瞟了她一眼:“干嘛?”
“我和盛鉴他们再去一趟香殿。”
“嗯,早去早回。”周子枫说,“等等。”
他车里翻找了会,找到盒全新未拆封的防身报警器:“这玩意能发光电恫吓,据说还可以一键报警,带上。”
黎礼手别在身后,抗拒不接:“这里很安全啊,根本用不着。”
周子枫开门下车,将它递到徐昼然手中:“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黎礼要是对你做什么,你就拉响。”
黎礼:“?”
周子枫转身:“盛鉴,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盛鉴:“......”
黎礼举起拳头。
周子枫火速蹿跳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