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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感动会常在(2 / 2)

点忘了,”林凡凡突然一拍后脑勺,掏出钥匙把她的柜子打开,拎出一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在她的床上——面包、牛奶、饼干、方便面……等等,这是什么状况?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这一大堆的零食道,“干粮都给你备好了,你连迈出宿舍的大门都可以省了。”

“凡丫头,哪有你这么贴心的!”我再按捺不住喷涌而出的感动、激动,直接扑上去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不行,我要哭了。”

“别,我可不要穿着一件有鼻涕眼泪的校服去搭公车,脏死了。这些东西你记得下次双份奉还就行了。”林凡凡背好自己的书包,顺手从床上捡了一包曲奇饼,“这我要带走,你慢慢收拾,我回家了。别太想我。”

我把林凡凡送到宿舍门口,“路上小心,也别太想我。”

林凡凡,凡丫头,多幸运遇见你,在这座城市里。

继左筱光、萧婉颜之后,她成为第三个我想用一辈子去呵护彼此友谊的闺蜜。

是的,我们都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也不知道在这段不知何时会戛然而止的旅程中希翼在身边的人能陪自己走到哪一站,更不知道这最为冷面无情的时间,会把未来的我们变得如何陌生,但那些曾经真实上演过的感动、幸福和付出的真心,却能在海马体中珍藏一世的记忆之久。

有些人,有些事,认定了,就是一生。你忘不了,不过因为你从未想过要忘记。

这个周末留宿的人明显少了一大批。从阳台望出去,对面宿舍楼也只是稀零地散落着十几盏灯光。我住的这间宿舍,更是创下了自开学以来第一次独我一个人留宿的记录。在经历了上周七天军训的摧残后,绝大多数孩子都选择回自家温暖的大房子里好好调养生息补身子。还好,我自小胆子就比别人大了那么一丁点,五岁起就开始学着独居一室培养出来的胆量还会恐黑?当然不。

挂断了与奶奶的通话,鼻间自接通电话就泛起的酸劲迟迟未能消退。

奶奶说,慈慈,在凉京住得还习惯吗?在学校里吃得好吗?等你回北城了,奶奶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我和你爷爷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就是挺想你的。

电话那头奶奶轻快的语气,分明就是假装的。人到暮年,谁不希望有儿孙守候在身旁?于他们而言,人生已过大半,在掐指可数的余下岁月里,若能和亲人共度,那么此生已足矣。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却是当今多半老人可望不可及的。他们或因不同的原因被安置在了养老院里,又或如我的爷爷奶奶一样,做着孤独的空巢老人。

我忽然很想把此刻复杂不安的心情传递出去。编辑好一条“你是否会偶尔想念家中的老人”的无厘头信息,我翻遍了通讯录,却不知道要发给谁好。

左筱光?林凡凡?萧婉颜?卓敬?还是,仅有几面之缘的简昊熙?

最后这一念头把我自己吓得不轻。陶慈,你犯花痴的保质期早该到了吧。

这凌乱的思想。

我有些小生气地把信息删掉,躺在林凡凡的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干脆让大脑陷入死机状态。

没多久,一阵信息铃声重启了我死机的大脑。我无比郁闷地拎起手机解锁,眼睛在看清手机屏幕上那三个字时一瞬间转入了清醒状态——简昊熙。

“扭伤的脚好些了吗?”

这不是一条发错人的短信。也不是一条可以群发的短信。这是一条归属关心类的短信。但是,我在瞎兴奋什么?

我对自己今天的反应感到无限不解和失望。坐起身,我盘着腿打坐了近五分钟对这莫名其妙的神经进行了冷静和反思处理,才回了简昊熙一条“好多了,谢谢关心”的千篇一律的信息。

很快,我又收到了他的回复——“那就好,多照顾自己。”

这次我不到半分钟就发了回去——“谢谢。晚安。”

然后,没有然后。

一天之内感情起伏的幅度太大,为防止第二天脑袋不能正常运转,我决定在北京时间二十二点整就去赴周公的约。

晚安。全世界。

不记得是谁说过,每一天都是崭新的开始。我们要面朝太阳,笑得得瑟。

把这句话奉为真理的我,在两天之内完成了九科的海量作业、看完了韩寒的两本小说,笑得很得瑟。我感慨着自己彻底蜕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居里夫人”,不同的是,如假包换的居里夫人研究的是对人类有巨大贡献的镭,而我这假冒伪劣的“居里夫人”,研究的则是据说对高考有重大贡献的教科书。

这个周末发生的事还让我相信了另一个真理---惊喜无处不在。

连续两天,早、中、晚各一次,均有不同女生敲响我的宿舍门,履行同一职责——送餐。五位女生无一人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底细,统一在把饭送到我手上后,只留下一个身姿优雅的背影。

“你是陶慈吗?”这是她们跟我唯一说过的一句只字不改的话。

在我“请教”了通讯录中全体奕华中学的人儿仍得不到一个答案后,这件事毫无悬念地当选为我十五年小生命里的第一悬案。

难道,我陶慈的罗曼史要开篇了?还是我无意间触到了桃花的枝桠?

就这样,这一悬疑事件把我丢进纠结的海浪中搅得天旋地转,和各种猜测战斗了一整个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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