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过圣诞节。”
好意二度被拒,白欣美的脸有些发白。她紧咬着下唇,眼眶微湿,对着叶晗双说完“圣诞快乐”后跑出了阳台。
沈悠吃着白欣美送的曲奇饼干,说:“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宿舍里还住了两位清高人士啊,真让我自愧不如、羞愧难当啊。”
李一晨瞪了瞪沈悠,没有回嘴;叶晗双照旧当作没听见,继续看自己的书。
沈悠识趣地没有再往下说。自从李一晨表现出对学校处分的毫不在意后,她深谙这是一个难缠且不怕死的狠角儿,自觉收敛了不少。至少在一晨在时,她没有再怎么欺负过陈思思。
我把巧克力放进柜子里,瞟到被我放在了柜子角落的一颗紫色水晶球。因为一晨对白欣美没好感,我和她除了这颗水晶球也没什么私交,但淡如水的朋友,应该还是算得上的吧。
想了半会儿,我还是走出阳台去看看白欣美。站在她身旁,我没有去看她被眼泪打湿了的脸,而是仰望着夜空中那轮使星辰失色的圆月,不发一言。
白欣美也仰头望月,良久才用明显哭过的声音问我:“霓霓,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我说,“不会。班里很多人都很喜欢你。”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摇摇头,眨着还挂有泪珠的卷翘睫毛看着我说:“一晨和晗双就很讨厌我,不是吗?”
我从校服衣袋里摸出一把纸巾递给她,绕开了她的问题,道:“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让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价值判断和交友原则,你不必这么介怀。做真实的自己就好。”
“可是,我们又都很擅长伪装,不是吗?”白欣美又把目光投向天空,幽幽地说,“你怎么去确定,你所认识的、所看到的那些,就是他们自然真实的一面?”
我一愣,回答不上来。
我们都很擅长伪装。
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戏子。每一天我们都在演戏,以及看着别人演戏,然后假装不知道彼此是在演戏。
观众呢。
也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