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猖獗,“你怎么会在这?”
“有亲戚住在这附近,我来拜年的,正好路过而已。”
正好路过。这四个字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些耳熟。
没理会我泪眼里的困惑,或许他也没有看出,他再抛出他的疑问,“为什么哭。”
不可能如实作答,这个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编出一个有把握圆过去的谎言,我拂开了他的手,侧过身淡声说,“没什么。我很好。”
明司佑当然不会相信,他变了语气,不悦道,“如果你这样子也叫很好,恐怕以后我要重新定义‘很好’这个词的概念。再问一次,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关你的事。”对着他习惯性用陈述句质问的语调,我的脾气又轻易地被激了出来,“明司佑,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你这么关心我是什么意思?”
“……”他启齿,却只是一长串的沉默。
我直直地注视着他透着不解的眼瞳,抿紧嘴唇希望他能在这一次,就这么一次也好,把心里想对我说的都说出来。
可是,一如我们每次讨论到这个敏感的话题的情况一致,明司佑再一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逃避。他别开了视线,起了感情变化的脸紧绷着,不发一言。
一回又一回地被挑起待说破,却可悲的,不曾有过实质性改变。
我痛苦地垂下眼帘,脑袋一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已上前半步把和明司佑之间的距离化为零,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薄唇。
“陶霓,你在做什么!”没有失去理智的明司佑躲开了我突如其来的吻,他拉下我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再次被水气模糊的眼眸放柔声音问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我会陪着你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
“一起?什么是一起?明司佑,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我甩开他,边后退边失控地大声向他喊道,“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没有人会在乎我没有人会关心我,这样你满意了吗?”说完我立即拔腿向前跑。
明司佑迅速追上了我,抓住我不让我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身边多的是在乎和关心你的人。我要知道你出什么事了,说。”
我摇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地推开了他,快步往小区里跑到楼下,刷了卡推门闪了进去。
被我关在门外的明司佑,久久都没有离开。
我们之间的无数可能,随着这道门的关上,再次被击得粉碎。
我躲在黑暗的墙角里咬着手背闷声哭泣,心里想着,陶霓,你竟是如此,不知恬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