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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是非怎定夺(1 / 2)

我看着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走至花期尾声的落花一样没点生气的左筱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再劝点什么好。可是明明事态并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啊,甚至可以说从表面看来,目前一切安好。

但任谁都知道,表面的一切安好,往往才是最要命的。

“你说好不好笑?我比他自己看得还明白,他心里,”左筱光屈膝蜷缩在椅子上,目光失焦,声音里透着悲凉,“一直都有婉颜的存在,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埋脸入膝盖里,弓着背好似一只受惊的猫儿,“更好笑的是,都看得这么清楚了,我还犯贱地不想就这样放手。”

“婉颜是我们三个共同的好朋友,她出了事,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卓敬会担心、放不下,那也是很正常的。”我拍着左筱光的肩膀为卓敬做辩解,“你要多给他一点信心,一段感情如果没有了信任,还怎么走下去呢?”

左筱光自嘲道,“小慈,你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关于信任的问题吗?”

我一愣,后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是。”

她却摇摇头,眼里浮现出了一抹痛苦,“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

我愕然,陷入了语塞。

是啊,没有亲身经历,谈什么所谓的感同身受。

自知没有资格再多言,但又不愿见左筱光如此低落,我便建议道,“别想了,我们去吃东西吧,奴婢我的钱包有点鼓,爷请尽情剥削我吧。”

“爷今儿没心情,留着下次吧。”左筱光趴在书桌上,转过头用扎着整齐马尾辫的后脑勺对着我。

“那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好像有好几套喜剧片上映。”我撞了撞她的手肘,正想拖着她走出宿舍时,被我冷落在书桌上的手机发出了持续的震动,“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是钟菱打开的。

“陶慈,你今晚没课吧?八点来我宿舍找我,我这里有一些我姨丈托我给我表哥的东西,你帮我带给他吧。”一接通,钟菱便一口气把她的意图陈述完毕。

“行,等着我去找你,备好零食欢迎我那就最好了。”

“晚上见。”然后,通话就结束了。

看吧,这女子从来都不爱多说半个字的废话。

“你有事就出去办吧,爷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左筱光发挥出她善解人意的精神。

“不急,这才六点不到,我和钟菱约的是八点,足够我们去看一部电影。”我边打开手机里的团购软件边问,“爷,有啥想看的电影吗?”

左筱光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站起身说,“什么都不想看。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我打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爷请走。”

她没心思陪我闹,自个儿走在前面。

这样连耍嘴皮的兴致都提不起来的她,真叫我担心。

饭后,左筱光坚持要一个人去操场跑步不准我陪着,我只好顺了她的意,自动消失在她的可视范围内,一边凉快去。

有些事,旁人讲太多也不过是白搭,弄不好还会添乱。

或许留些一个人的安静,反而能理清思绪,更易找到出口吧。

懒得这个时间点回了宿舍,不到半个小时又要出门走近半个小时的路去找钟菱,我干脆跑到京泽大学里吹吹晚风,在这个大得有浪费国土资源之嫌的校园里瞎逛。

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一瞎逛,居然让我意外地看了一出戏。而这出戏的女主角,竟然会是钟菱。

路过京泽大学坐落在后山山脚下的澄心湖时,我走得有些累了,便道湖边上空无一人的凉亭里坐着乘凉,顺便借此机会赏赏湖景,说不定灵感一来,我陶慈也能写出什么“ 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的千古名句呢。

坐了好一会儿也灵感全无,还有一刻钟左右就到八点了,我决定还是出发去钟菱的宿舍,放弃创作流芳千世的名诗佳句的伟大念头。就这点脑细胞,怎么够实现文学抱负呢?我边哀叹着边起身,前脚才刚迈出凉亭,突闯入耳里的一阵争吵声吓得我忙又把脚给缩了回去。我转了个身,本想朝着声源处的反方向自觉离开,但在辨认出这把女声是钟菱的后,我走不开了。更重要的,此刻和她好似在吵架的,是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人,而且这男人看起来,并不像在校生,或者是学生。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在了凉亭的石柱后面。他们站在路边的小径上,离凉亭有好一段距离,但在这种静得只听得见几声聒噪的蛙叫的环境下,要听清他们的对话,丝毫不费劲。

“菱菱,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请你相信我。”男人的语气里带了焦急,他恳求道,“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你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钟菱背对着男人,冷声问道,“离婚。你做得到吗?”

离婚!

我惊得差点惊呼出声,赶紧捂住了嘴巴,往石柱后再缩了缩身子。

这是什么状况?我从来都没听钟菱提起过她有男朋友,而且从这内容听来,还是一个……不,这信息量太大了。

男人稍一迟疑,绕到钟菱面前,把双手搭在钟菱的双肩上,坚定道,“做得到,我做得到,今晚我就跟她提。”

“做得到?”钟菱冷哼,推开了男人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就冲你的‘做得到’,我必须和你分手。”

男人愣住了。

“我们到此为止,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

“为什么?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我说了我愿意离婚!”男人的音量因激动而提高了稍许,表情里掺杂着不解和痛苦。

钟菱冷冷地回答,“那又怎样?今天你愿意为了我和你老婆离婚,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做出同样的事情?这个愿意,太可怕。”

男人快声道,“你明知道我和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而我对你……”

“可是她却一直用生命在爱你。”钟菱厉声打断了男人的话。

男人一怔,低下头不语,握紧了拳头。

良久,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偶尔划破死寂的几声蛙鸣,犹如尖刀在镜面上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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