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少将军回来了”……见到李庭琛和谢允玕的士兵都向谢允玕问礼。毕竟不认识齐王,况且李庭琛去往漠北只有少数人知道。
谢允玕自是停下和士兵交谈,虽然谢允玕是世家子弟却在军中的威望是极高的。
李庭琛闪身到一旁看着谢允玕,心道接近他果然是接近谢氏的绝妙方法。
李庭琛不喜欢别人随意触碰,所以避开的远些。
不一会儿,士兵发现了一旁的李庭琛纷纷感叹好俊秀的一位小公子,问着谢允玕他的身份。
谢允玕知道李庭琛的身份不能随便乱说,一时叉开不了话题,周围又七嘴八舌的一急便开口嚷道:“他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弟。”
突然都安静了下来,李庭琛自然听得十分清楚,谢允玕扭头看着李庭琛十分尴尬的挠了挠头,也顾不得解释,加快了带他去主帐的步伐。
一路上谢允玕脸红脖子粗,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庭琛自然比较尴尬,开头说了句:“无妨。”
谢允玕着急忙慌间突然开口,打着哈哈:“云荣县主算是我的表妹,这样说来郑后也算是我的姑母……我唤你声远房表弟也可以……”
只是表的关系有点远,也姑且算表弟吧……
这句别人看来是在攀关系不论尊卑的话,李庭琛未在意。
想到郑后李庭琛就想起自己离京前给太子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李庭琛阴暗一点想凭什么就自己整日活在深不见底的痛苦中,自己的苦难,也要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兄“尝”一下。
凭什么都是父皇的孩子,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自己却从来都是陪衬……父皇和朝臣的目光也聚在他一人身上。
所谓兄长只不过虚长自己三月,凭什么自己只是陪衬……
从前当他是好兄长,想来他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做一场兄友弟恭戏码……
什么如琢如磨,如切如磋的贵公子收到了那件大礼也不知是什么表情……李庭琛丝毫没有隐藏心里的恶意……
“这事本来就比较隐秘,况且谢兄与我为友我又何必斤斤计较一个称呼?”
谢允玕心中憋的一口气顿时松了,若是自己惹恼了这位皇子,在阿爹手里怕不是焉有“命”在。
不一会儿便到了主帐,一人身穿锦袍束发披着盔甲背对主站门口看向沙盘伸手规划着势图。
谢允玕收起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沉声说道:“父亲,人带来了。”
李庭琛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五官柔和少了些军人的凌利多的是世家公子的儒雅,一双桃花眸同谢允玕如出一辙,留着些胡须。
“微臣,见过齐王殿下。”谢佳辉一边开口一边对着李庭琛下跪行礼。
李庭琛不敢托大连忙开口,伸出双手去扶:“将军请起,倒是庭琛麻烦将军了。”
两方会面倒是交谈惬意,谢佳辉对这新到的齐王殿下感官不错,原以为会是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倒是谦卑有礼。
谢允玕看得一阵眼热这比对自己这个亲儿子的态度都好,嘘寒问暖的。阿爹不是不喜欢皇室嘛……
“陛下吩咐殿下的一切事物,交由本将负责。”谢佳辉也不在藏着掖着直奔主题。
李庭琛自然不会否认明帝的做法。
“可需为殿下里另寻住处?”
“劳烦将军为本王找一处僻静些的宅子做每月休憩之用。”
……
“微臣必当遵循殿下决定。”谢佳辉欣赏李庭琛宠辱不惊的态度的赞,赏却也带疏离。
由于谢佳辉还未安排下去住处,李庭琛等到晚间的时候就回了客栈。
过了不久方禹就回客栈了,却带回了一个本不应存在于世的人……
连带着李庭琛在往后的时间里的安稳平静都不再如常。
李庭琛刚刚离京数日间,郑知意还是十分忧心他途中之事,但是隐藏的极好只有少数人看出来,毕竟比事复杂。
李庭璟看着郑知意不经意将笔尖的墨汁滴在纸上,双眼发怔的模样,抬手弹了一下郑知意的额头,引得郑知意痛呼。
笑了笑,:“阿鸢,做好去梧州行宫的准备了吗?”
郑知意回过神来:“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阿璟不担心五殿下吗?”
李庭璟听见郑知意的话,捏紧了手中的书:“放心,皇弟自身没有任何问题。倒是阿鸢怎么这么关心他?”李庭璟的眼里带着深意。
郑知意盯着李庭璟的眼眸,顾作深沉突然一下笑出声来:“阿璟……是不是吃味了?”
李庭璟心中稍安,耳根发红点着郑知意的额头“才没有……平日里少看些话本。”
郑知意拿书挡着脸,嘿嘿笑着也不应答,惹得李庭璟无奈极了,只是看着郑知意在身边笑闹。
……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春芜突然到来,打断二人的谈话。
郑知意连忙调整姿态,好让春芜挑不出错来,自然错过了李庭璟跨出门口脸色的一瞬暗沉。
春芜见礼后,看着郑知意笑着开口:“娘娘让县主去瞧瞧新开的花再折些回来。”
郑知意看了眼李庭璟,李庭璟示意郑知意出去,郑知意无法只能带着杜若出去“赏花。”
上次也是如此,郑后与李庭璟谈了些什么事,从不会知会自己,会提前让自己去做一些事来支开自己。
郑知意有时会想,自己好像在宫中在家中都是一个“外人”。
……
“庭璟,告诉本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上座的华服女子笑容温和看起来是位极为温和的母亲。
李庭璟盯着郑后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避而不谈郑后提议的让郑氏族子做亲信的事,缓缓吐出了让郑后毛骨悚然的话:“母后还记的孤的母妃吗?”
郑后温和的面庞有一丝龟裂,“庭璟怎么了?本宫同你母妃的关系亲近……自然记得。”
李庭璟笑着,眼底却看不见笑意:“母后记得清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