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现在的他是皇子里与太子分庭抗争的封王........
“如今,立场不同罢了。”
郑知意思量再三,喃喃道。
小时候他们三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温情。她听过李庭琛对阿璟说过拥护他做天下君主的话;可逐渐长大下的利欲好像把他们彼此推的越来越远.......她尝试过让二人重修与好,却适得其反。
三人也不在交心,现在看来最后李庭琛留在宫中的那段时间二人关系已经存在于表面。在宫中来不及想这些,到了漠北反倒逐渐回想起一些细节。
阿璟总以为他伪装得很好,她也明白他的用意。
她的话,像是揭开一些隐秘的事情,李庭琛看着她眼角那颗泪痣,突然念起那晚朦胧间看过她面上的艳色,心神有些乱。
见谢家兄妹稍微走远后,停下看向郑知意的眼睛,脱口而出道。
“你信吗?在母妃未出事前,我从未生过夺权之心.......”
郑知意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诧异地看着他。
“我信。”
在李庭琛恼恨自己突然说出这话的时候,低垂着眸子打算转身离开时,就听见小姑娘慢慢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淑妃被禁足一事,说实话她怀疑过郑后。可宫里斗争就是这样,她知道郑后的不易也清楚淑妃作为宠妃如今儿子又得到压力给郑氏带来的危机。
这条路是陛下和淑妃给李庭琛选择的,他模样拒绝的权力;就像当初的自己,没有权力选择和阿娘一起走只能听从郑氏安排进宫一样。
她私心还是希望他和阿璟不会有兵刃相交的那一天。
“你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力。但是起码在漠北时,你我都是自由的.......”
少年带着沙哑的嗓音,将郑知意的思绪带了回来。郑知意听见“自由”二字,有些意外。待到揣摩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会心一笑。
在漠北,是自由的。
在这句话顺利地开解了郑知意在心底的最后一丝心结,现在是自由的,可以选择想做的事情的意思......
抬脚跟上李庭琛的步伐,二人到了谢家兄妹的身边。在谢清姌和谢允玕的协助下,郑知意和李庭琛各自选了一匹良驹。
李庭琛没有耽搁多久,就和谢允玕回到军中了。
他本是皇子,宫中骑射课不错自然不用担心。
在他们走后,谢清姌才放松下来对着郑知意说道:“齐王殿下和你说了什么阿?”
“只是些陈年旧事罢了。”郑知意回道。
谢清姌听此也欲多问,拉着郑知意回到廊下。郑知意选的那匹雪色马也被小厮小心照顾着。杜若和白苏拿着骑装等在此处,一行人去了提前备下的房间。
“我的马叫红缨,表妹可想好它叫什么?”
“雪白无痕的模样,叫踏雪便可。”
二人说好后,带郑知意去换了骑装,先前郑知意没有试过自然没有她的衣服,穿的是谢清姌前年的衣服。
未及笄的谢清姌和现在的郑知意身量差不离。
“真好看阿。”
郑知意平日穿的都是较为宽松的衣服,现下一身红色骑装将身段勾勒出来。谢清姌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让郑知意脸上满是羞赫。
“表姐,我们现在去?”
她的声音提醒谢清姌的视线从小姑娘的那处收回来,尴尬地咳嗽一声。谢清姌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感叹着,实在是看不出来阿。
表妹还没有自己高,却看着有些“丰满。”
又一脸羞赫地看着自己带着点点疑惑的表情,自己一个女子都喜欢。
“走吧。”
郑知意终究没辜负她的教导,踏雪也很温和,在谢清姌的配合下虽不到熟练的程度,简单的御马倒是做到了。
“表妹果然是谢家的血脉。”谢清姌称赞道。
谢家人马背上守江山,自然人人都可骑马射箭。郑知意在宫中都未接触过,不过一天在有人在旁时就可学会。
假以时日,定能做到独自御马。
“多亏了表姐。”
郑知意在李庭琛的话中,解下了心结。看向一旁谢清姌的身影,目光赤诚。谢家人待自己如此赤忱,日后不论什么她定会回报。
幼时阿娘走前,便交待过自己。来日若是她离世,定要为她守孝三年。
她在和离的那年便已生病,怕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那句话,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到谢家的那天记起来,已经太晚了.......
谢家是她带给自己最后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