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快来看看我把谁给请来了!”
席间有人认识她的,嘿嘿笑个不停。
也不说是缘由。
“我想想,梁舒是不是我们三哥的小跟班了现在?”
她抿唇浅笑,不语。
既然怎么说都是错的,又何必要说。
“嘿呦,都把人家姑娘害羞了,一会儿老三过来说你我可不护着啊。”席家小姑轻敲了一下侄辈儿中说话那小子的手。
同样是城墙根下面的世家,席家的家风和氛围算是上等,最起码不会有着同别的大家一般的兄弟反目,手足相残。
许是因为席家的底蕴在,年轻一辈的各起是事业,城墙根底下的荣耀加身褪去三分。
“爷爷。”
老爷子在席纪南的搀扶下上了桌,席茜拍了拍梁舒的手将她窜到席纪南右手边儿的位置。
“梁舒还得是你,毕竟你跟三哥最熟,好歹也是三哥带回来的,我跟他坐一起我害怕。”席茜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嘴碎的让梁舒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这丫头说的保真,没有那些编出来虚伪的事实,反倒是难以反驳。
席家惯例,以往主母的位置,除非是人不在世,会被人补位,若只是平时是不准许被占据。
梁舒刚来的前两年席纪南母亲身体不便,家族聚餐或者是大型的场合不在,位置都会被人空出来,显得是对其人身份上的认可和尊敬。
这次,席老爷子落座不大会儿,便让长姐接替了周俪事先的座位。
不用过多言语,可见一般。
饭后席茜还想留她一同去茶室偷听他们长辈人江湖套被梁舒一口拒绝。
他们年少那会子这种事情唱长做,席纪南比她们年长几岁,再加上端着架子,对她们这种行为不参与倒是也不拒绝。
有事没事便站在门口帮他们放个风,左右别被发现了。
“虽然现在三哥肯定不能给我们放风但是我们不是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来了吗?”席茜抓着她的手说。
梁舒以工作室有理由推脱,走的执意。
席茜瘪了唇,轻哼一声:“那你可算是欠我一个人情喽。”
这算是哪门子的人情,梁舒轻叹一口气。
倒也是这小妮子的常规走向。
当时这事儿她没过多联想,多年后再度想起来的时候,倒是得感叹,很多事情这丫头看的透彻。
席纪南跟她一同往门外走,他俩从回来以后好像便就没再见过面。
她工作室的生意全凭靠周国昌开的大手笔支撑了两个月下来还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上存活。
“上车,给你介绍两单生意。”
看的出,他今天的心情当真是不错。
梁舒不安的跟在他身后上了他回内地新买的车。
四下打量一番,落在男人的眼中,没忍住轻笑她:“怎么对我这车有看法?”
她不敢苟同,于是问起他那辆在港的挂着三地车牌的劳斯莱斯。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挂的起的。
席纪南似乎没想到她能问起这个问题,眼尾压不足的潋滟:“给蒋铭辉了,他处理。”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想要?”
梁舒脸上泛起不自然的一层薄粉,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哦,而且他那话说的又有歧义又蛊惑。
她红着脸磕磕绊绊的解释:“我听在港的同事说起你那个车挺贵的,而且拍照能申请下来又不好弄。”
“ 哦”席纪南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知道,席家虽然被周俪折腾的够呛,一辆车和一个牌照还不算什么,你要是喜欢,送你?”
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席纪南还是喜欢耐着性子逗她。
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但并不明说。
如同逗雀儿一样,只是她注定当不了雀儿,也学不来雀儿的样儿。
席纪南带着梁舒到场的时,他们其余人七七八八来的要早些,都是守着城墙根长大的主儿,谁也谈不上什么世俗和高雅,至少有着的还是从前搓泥巴的情分。
宋修远望着人来,顺眼往梁舒身上打量一眼,开腔没几分好气儿:“哥哥这刚回来便是良人相伴喏?小姐您贵姓?”
他们眼高一顶,二代骨子里的劣根尚存,下意识的将她当成场子上的女人。
说来倒也是,她步步跟在他身后,像是有那么几分钟上赶子的意思在。
这群人颇会下菜碟,若是得宠的人,哪怕真是个场子上的人,朋友之间这般的话也是说不出口。
若是熟识席纪南的人便知道,这会儿他眸中已经染山了几分戾气,唇角紧抿,显然是要动怒的前兆。
“哥,这是你前阵子托我带的那个珍妮小熊曲奇。”沈宴礼将合盒子递到席纪南手中,明显的想缓解气氛:“修远这人就是嘴贱,实际上人不坏,妹妹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宋修远刚想反驳,被沈宴礼给挡了回去。
前段时间他家三妹去香港购物,席纪南能一个电话打到他这,多少有点令他意外。
虽说在圈子里是时常见面,私下到经常小聚,圈子里的人基本上没谁敢招他。
不同于旁人家的起家,席家祖上便是书香门第,在经商这块儿,可以说若是没有席纪南,席家便也只能是书香门第,独留风骨的名号,说起来了内中有些败絮其中的意思。
偏生席纪南在港的发家史颇令人揣测,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人货真价实是一匹狼。
纯纯靠着血性做到如今的地位,他对自己狠,对旁人跟更狠。
找上他单纯是为了让他三妹带一盒曲奇饼干,别说是他三妹不理解,就连是他颇有微言。
“上次小姑娘回去的急,没请她吃上。”
沈宴礼大概是猜明白了缘由。
至于能让席纪南都放在心尖上宠的人,恐怕是也只有那位。
今日一见倒是不假,偏偏宋修远还没眼力见儿的作死,没人救得了他。
梁舒干笑两声,她还没有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