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渝是前段时间他们在晚宴上遇见的那位宋家千金,内地和□□白两道都有点势力,也是老爷子暗中给安排的相亲对象,不过演技过于拙劣,眼中的情意是藏都藏不住,从她靠近的那一秒钟开始,大家心知肚明她是来做什么的。
社交场合她压着宋家的名,打着跟席家合作的旗号掺进他们的项目里。
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半点来自商人的算计,小女儿家的情谊倒是有八九分。
蒋铭辉当下还调侃她:“妹妹你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打着幌子来看我的?”
宋之渝被他哄的不行,心脏跳个不停,脸上泛着红晕,怕他误会,又有点着急于解释:“我不是来看你的。”
蒋铭辉凑上前,跟她碰了下杯,弯腰凑到她跟前:“我当然知道了,是来看纪南哥的吧?也是也是,我魅力不如他,妹妹看不上我正常,正常。”
宋之渝摆手,脸蛋上泛着红晕,半晌磕磕绊绊挤出来一句:“其实你也很不错。”
他一口一个妹妹叫的亲热,宋之渝年岁尚浅,招架不住他这样留恋花丛中花美男的花言巧语,一来二去被蒋铭辉迷得不得了,忙着听蒋铭辉讲究他风光的情史,一句两句,听入了迷,连席纪南什么时候离场的都不知道。
更别提相亲进行的如何,早就被人抛到脑后面。
“不过妹妹,我是有很大的人格魅力,吸引你,让你折腰,你结婚成家还是得找正经人。”
他分寸感拿捏的好,没有打算误人姑娘的意思。
加之京圈里面知道他名声的人不多,蒋铭辉真怕宋之渝不知道他的名声,一往无前的踩火坑。
他们这种人对待感情拎得清,什么样子的人适合什么样子的法,看的太透。
就这样,他还是听说那场晚宴结束以后,宋之渝找了好几个人打听他,也没落个结果。
昨日在CBD大楼内撞上,蒋铭辉自然记得前段时间闹出来的事儿,拖着长尾音给她说:“妹妹,有些事情看皮囊,不要多打听,不然我在你心中的滤镜会破损的。”说着还做出来心碎的模样。
宋之渝红着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纠结的皱着眉头,咬着唇,小声开口:“那我能要你个联系方式吗?”
蒋铭辉没吃她这套,及时止损是对她最大的好处。
爱上他这种人,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按照席纪南的性子自然是将就凑合不得,蒋铭辉提出来个引子,也不指望男人能正面给他一个合理的回应。
“你要帮梁小姐,可以适当性质的给她点挑战,你不能说因为梁小姐跟你熟识,你不考虑她的能力就直接把项目批给她,你是要因为她有能力,所以给她批项目。”
“纪南哥你不能一手遮天将一切都安排好,你得循循善诱的。”
席纪南笑笑,没再说。
蒋铭辉也知道他自有安排,就是不知道他在回港之前能不能看到两人确定关系。
陈景查出来的结果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邹柏明已经将在暗处的防范放在了明面上,梁舒心中不好受也得受着,她虽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到底是还是有些威胁到了工作室正常运行。
席纪南晚间到的时候,席茜在一旁跟着阿婆包饺子,席纪南的口味跟徐静初的相似不多,反倒是像了他那个不着调的爹。
“阿婆,我三哥最喜欢吃槐花馅儿的饺子,可惜在老宅没人过问他的口味,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席茜卖了个关子。
“那年过年大舅回来,老宅破天荒的包了回槐花馅儿的饺子,我自己亲自数的,三哥比平常多吃了三个。”
结论未免来的太随意,梁舒不信,手中忙着搅拌着馅儿,撇嘴问她:“就不能是那天刚好饿了?”
席茜一副‘你又不知道了吧’的模样,双手掐腰:“怎么可能,三哥多自律一人,肯定还是喜欢那天包的饺子。”
她这一句话,过后他们再一起回老宅吃饺子的时候,梁舒当真数过席纪南吃的饺子,压根就没有席茜说的那门子规律。
席纪南见她神叨叨的多嘴问了句,哈哈大笑,给出的答案大抵就是,那年应该是跟着席老爷子去了趟省里办事,赶上年根底下回来了,空了一天肚子能不饿得慌?倒是让有心人扯了由头,给弄出来了个传言、
当然这都是后话。
听见门铃声响,席茜蹦着跑去开门,手上还带着面,本打算是吓席纪南一场,给他弄个大花脸,没想倒是自顾自的吓了自己一跳。
席茜阴阳怪气他一句:“为难我们席大少爷还得自己开门了。”
她那话自知讨打,说完以后跟着阿婆逃亡似的往厨房里面跑。
将空间留出给他俩。
梁舒给他倒了杯茶,参照赵伊九提的醒,补充上一句:“家里没有绿茶,只剩下乌龙茶了,你凑合喝。”
席纪南虚虚一笑,笑她这不太近人情的客套。
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空荡荡的也没见戴个东西。
注意到他的视线,梁舒不自在他的摸了摸耳垂解释:“在家里不习惯。”
席纪南没说什么,喝了口茶水,味道有些淡,看样子席茜在这呆了一下午不是假。
“这个是我根据兴县的地理位置,地貌环境,以及周边的经济条件和人文潜力给你做的报告。”梁舒犹豫着开口:“其实兴县的环境和位置都并不是很适合建钢厂,而且近两年已经没有新的钢厂在修建。”
她将报告打印出来递给他,又传了一份上他的邮箱,梁舒攥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抱着点幻想便是席纪南能看进去她这本不算是太正轨的报告。
他将茶杯放下,点着报告上面的字念出声,像是要将人凌迟一般,梁舒遭不住,拍他的手,捂他的嘴,想让他禁声。
席纪南挑眉,略显无辜:“不是让我看报告,怎么还不让人念出声?”
梁舒忍不住瞪他一眼,后者低笑出声,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心情好似的。
“呦,那边的先生您笑的声音颇大了。”席茜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流动笑的耐人寻味,走过去将手搭在梁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