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回避,“看了就不灵了。”
席茜瘪瘪唇,姑且原谅了她。
趁着席茜跟师父解卦的功夫,梁舒偷偷去给席纪南求了个平安扣,她有点私心,不想让席茜知道。
对方听师父讲的认真,人家好心解释完一句,她那边有着十七八句等着问。
“师父您说我命中福厚,那是不是象征着我跟我的心上人还再团聚?毕竟佛祖都保佑我们。”
“有缘无分,是在人为,讲究的是缘,缘到了福分也就尽了,但是施主万万不可颠倒了概念。”
……
席纪南那场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梁舒第三天去看他的时候,人还躺在病房里。
康年跟另一个助理拿着文件从医院里面出来。
“梁小姐。”
梁舒冲他点头,摸不准时间。
席纪南不经常看手机,有时候在会上做不到及时回复,这点怨不着他,换个人也是如此。
那么大的产业可不就指着他一个人,旁系的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
康年好心给她提醒:“席先生现在应该在休息,今天的文件已经过目完了,蒋小公子也在楼上。”
席纪南在高级病房的单间,康年来的时候又推来一个小陪床放在旁边,原本是用来放文件的,文件撤走,这会儿蒋铭辉一整个人躺在上啃苹果。
“果然这人的幸福感是对比出来的,你看我从香港来一趟北京,总是觉得香港不幸福,平时吃苹果感觉不会出来幸福,但是现在你吃不了,哎,我就感觉到了幸福。”
席纪南瞟了他一眼,轻嗤一声。
“不过你这病生的差不多行了,不过是个小感冒还要住上三天的院,有点浪费资源了。”
蒋铭辉不知道他们在兴县遭遇,只当是前两天下大暴雨的时候,席纪南不小心淋了雨,引发感冒发的烧。
“你身体实在是太不好,我都看不下去。”
蒋铭辉坐直身子,上下摸了摸兜,冲他伸出手,“有烟没?”
席纪南用电脑看财报,没理他。
“嘿,你这人。”
蒋铭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眼睛扫了一圈也没看见,甚至连个打火机的身影都没瞧到。
“戒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惜命的主儿?”
蒋铭辉砸吧砸吧嘴,有点索然无味。
他见过席纪抽的最狠的那两年,已经不能单的用抽烟来形容,他在港的那个写字楼一整层,午夜时分就差烟雾报警器没报警。
整个人像是泡在烟灰大缸里面一样。
蒋铭辉在晚上无意间路过的时候,起了玩心上去看见过两次,他站在办公室的拐角,也不敢上前去说些什么。
席纪南整个人精神颓废的不得了,裹挟在烟雾中,双目无神,不是假的。
约摸时间过了一刻钟,席纪南又从放荡中抽身,重新清醒过来,自顾自的将窗户打开,拾起车钥匙,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带上面具,没人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依旧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席先生,港圈内有着名气的金融投资人。
细想想,其实梁舒对吸烟这方面还真没发表过意见,大抵只是他自己觉得,精神有了寄托,不用再游荡,都没有刻意去克制,便停了下来。
梁舒走进去的时候正赶上他那句话说出口,见到来人,蒋铭辉微笑了一下,脱口而出:“梁小姐管着你的?妻管严。”
梁舒愣在原地有点发懵。
缓过神来,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连忙起身将小桌上啃了一半儿的苹果顺手拿走,给梁舒让出座。
“梁小姐今天舍得过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蒋铭辉总是下意识的习惯叫她梁小姐,是生疏,但发自内心的客气。
日后,梁舒问过席纪南,明明几人都那么熟悉了,为什么蒋铭辉还是执拗唤着她梁小姐。
甚至在她跟席纪南婚后,这人也没改个口,唤一声嫂子,依旧是梁小姐长梁小姐短。
席纪南听说了这件事儿,笑她斤斤计较,人家不过是一个叫法,倒是让她吃味了。
没成想港城圈子里便曾传出来过谣言,说他蒋铭辉对席先生的妻子有两分意思,云里雾里,他自己也看不清,跟以往的女伴不同,以往那是如同过江之鲫。
对待那女人摆足了尊敬的态度,装的人模狗样,估摸着是当成了白月光供奉起来,见到人家恨不得行大礼,毕竟自己也没能力得到,只敢远观。
所以叫她梁小姐,是对她爱而不得的一种失落和无力,更是对她不同于别的女人的欣赏。
蒋铭辉当时也在场,听着旁边人说着荒唐的消息,咳了一声解释:“我总是觉得你这样的女神,不应该冠上夫姓。”
所以他叫她梁小姐。
她永远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敬她,不是因为席纪南在内的任何人,而是因为她是她。
“前两天不方便。”梁舒说着将从寺庙中求来的平安扣递给席纪南,很普通的款式,物件的做工上肯定没有他们从拍卖会竞拍来的珍贵。
胜在了寓意。
没等席纪南说话,蒋铭辉抢先着开口,似笑非笑道:“梁小姐你这是瞒着所有人偷偷个纪南哥求了平安啊,那他要是再多住院几次你岂不是得以头抢地?”
席纪南在回京前段时间受过伤,对外界封锁了消息,蒋铭辉他们只是捕风捉影听说,没瞧见过真实,何况当天下午又见他出现在线上会议,没人放在心上当真,毕竟外面的传言多了,真真假假也难以判断。
这次发烧跟上次受伤,其实有点解不开的联系。
席纪南咳嗽一声,接过梁舒的平安扣掂了掂,攥在手里,帮她解围,将矛头对准了蒋铭辉。
“你跟宋小姐感情怎么样了 ?”
蒋铭辉在情场中的口碑好归口碑好,终究是站不住脚,尤其对方还算半个高门,谁能说的清嫌不嫌弃他过往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
人格魅力是尚且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