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宋巧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快,面对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她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可她是那种越有压力越兴奋的人。 大家伙的热情像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她用肯定语气说着:“这事我一定尽我全力给大家办好。” “巧儿,我相信你。”刘悦替她骄傲,毫不犹豫挺了她一句。 宋巧微笑看着她,渐渐地眉头微皱,她那位表妹仍旧没出现,但这会人多,这种疑虑的表情也是稍纵即逝。 晚上吃晚饭时候,苏钟军调侃她:“刚来几天就有这么火爆的人气。” 宋巧没回应,继续吃着。 “你知道不,你现在夸下海口,要是完不成别人咋说你?天天在背后议论你,你受得了?或者偶尔当面洗刷你,你怎么办?” 听到他叨叨的,讽刺个没完,宋巧啪的一声放下碗筷。 她不悦且愤怒对上苏钟军墨色的眼珠。 “你是不是晓得我是初中学历后就一直瞧不上我?心里后悔娶了我?”她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管苏钟军的脸色难看不难看,完全将心里的委屈都释放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可是我骗你什么了?你只要打听下就知道我的全部,可是你没有,自大以为自己不会看错了,结果现在给我疯狂上眼药,干啥?当初我们就说好了结婚是各取所需,怎么,你现在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说到一半,宋巧直接起身站着骂苏钟军。 苏钟军下意识往后仰,心里一震,没想到自己在宋巧眼里就是这种人,可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宋巧的学历,说的话虽然难听些,可都是事实。 “你冷静些,我只是担心你急于展现自个而闹笑话。” 宋巧气笑:“你看,你现在还是不相信我,一开始你就是不相信我。” 说完,宋巧委屈哭起来。 苏钟军有些慌,他不知道宋巧到底为什么哭,她要看图纸自己不是给她找了吗?只是提醒她不要忘乎所以,这有什么问题。 可面对流泪不止的宋巧,苏钟军知道不能再刺激,他轻声哄着:“我语气有些不对,但是真心为你着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素质参差不齐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听见对方软和的语气,宋巧悄悄抹干眼泪,然后长长吁口气,恢复冷静后,她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 “没事吧。”苏钟军给她递了手帕。 宋巧明白自己是还没适应穿书了,原主学历低,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的,心里的抱怨和委屈早就埋下,今儿被苏钟军难听的话给点燃了。 两人沉默许久,宋巧说不出道歉的话。 她犹豫半会问:“你相不相信我?” 苏钟军无奈笑出声:“相信你,不相信你能给你找图纸?” “可你说话真难听。”宋巧更加后悔自己不应该发脾气,这段时间的苏钟军确实对自己不错,烧水煮饭的,好几回段大嫂都点她,男人不能干太多家务活,不然传出去惹人笑话。 “当长官的,肯定有脾气。”苏钟军蹲下看着她,轻声说着:“我的心是善意的,不希望你受伤害罢了。” 对方自动下来台阶,宋巧也不好再拧着,她弱弱说了一句:“对不起,今儿是我脾气大了。” “你哪天脾气不大。”苏钟军吐槽道。 果然不能给男人好脸色。 既然两人各退一步,宋巧说她收拾碗筷,这时屋外有人敲门。 “钟军。”刘师长的声音响起。 两人吓得一激灵,宋巧急忙问:“他会不会都听见了?” 她刚刚可是说了假结婚的话。 “你先上楼收拾收拾。”苏钟军看向她红红眼眶,然后转身深呼吸几次,过去给刘师长开门。 “你媳妇呢?”刘师长看见客厅里没人。 “在楼上呢,啥事?”苏钟军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神色无异,应该是没听见他们的争吵,顿时心里松口气。 “把她叫下来,我有事问她。” 宋巧上楼后,故意在还未打扫的屋子里呆了一会,灰尘让她敏.感打了几个喷嚏,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下楼后和刘师长说话也是嗡声嗡气的。 看她这副模样,刘师长疑惑:“这是咋了?吵架了?” “没有,”宋巧急忙辩解,“刚刚在楼上打扫屋子,灰尘太大了。”说完,她还故意打了两个喷嚏。 苏钟军在对面急忙给她眨巴眼,告诉她戏过了。 刘师长了然笑了笑,然后说上正事:“听说你想把自来水水管引到这边?” “这……您都知道了?”宋巧真的没想到这事会闹这么大,现在回想起来,今儿苏钟军说那些话是有道理的,要是自己真完不成,或客观条件让她完不成,自己就是岛上最大的笑话。 “我是听警卫员说的,这个想法不错,岛上既然修了自来水厂,却不能入户,这真是我们东山岛最大的笑话。” 每回去滨海市开会的时候,其他基地岛的战友总要笑话他,说花那么大的财力、物力修个自来水厂,可仍旧要挑水进屋,还不如学他们多打几口井。 为此军委审计办找他几回了,回回想起这些他就心里烦躁,要是宋巧真能将自来水引入户,在这事上他也算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好好打了那些人的脸! “明儿起,你就好好干,需要什么就给杨贵说,我已经给他打了招呼,全力配合你。” “啊?”见岛上最大的领导要全力支持自己,宋巧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是办不好咋办。 在岛上,领导的话就是军令,她没法拒绝。 “咋?不成?”刘师长见她犹犹豫豫的,有些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