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失昴:“……”算了算了,还是喝自己带的吧,还好他早有准备…… 这么想着,冲失昴拉开自己的外套拉链,鬼鬼祟祟地伸手进怀里一掏,取出一只密封的水杯。 仔细一看,杯口还带着一圈小号密码锁。不输对密码,水杯就无法打开。 这种带锁的杯子,市面上并不常见。这是冲失昴得知要跑路之后,买来材料自己改装的。 水是刚才看到无数人喝过同源水之后,才趁机装进杯里的。 刚才他虽然也小睡了一会儿,但睡得并不算沉。 没人能从他怀里掏出杯子而不惊动他。也没人能不发出警报就破解他杯子上的密码。这里面的水,绝对安全。 …… 冲失昴打开喝了几口,清冽的水驱散了噩梦带来的阴影。他舒坦地呼出一口气。 正要把杯盖重新扣上,没等对准,飞机忽然被气流颠簸,杯盖在沿上一磕,脱手掉落。 冲失昴手忙脚乱要去接,这时,邻座的人一伸手,轻轻松松接住,把杯盖递还给他。 “多谢。”冲失昴接到杯盖的一瞬间,忽然呆住。 ——为了防止近距离接触太久、脸上的易容被发现,fbi们买下了他邻座的机票。 也就是说,他旁边的座位,本该是空的。 冲失昴嵴梁忽然窜起一股凉意。 他倏地转过头,就见昏暗的光线中,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坐在他旁边,幽黑双眼隔着墨镜看着他,礼貌道:“不客气。” “?! ” 冲失昴脑中一片空白,各种信息冲突炸开,短暂竟然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腾地站起身,似乎想跑,但看着这架封闭的飞机,又不知道该跑到哪去。 茫然间,乌左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撑着折板,看戏似的仰头打量了他一下。 然后忽然温和开口:“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外围成员,出远门要记得给上司报备,否则很容易遇到各种突发情况。 “不止是机场里的那一次——只要你稍一留心,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四处都是危险。 “比如现在。” 话音刚落,冲失昴忽然天旋地转。 不是吓的,倒而更像是生理上的原因……刚才的水,等等,水里有毒?! “……”可是这怎么可能??那水装进去之后,从未离身,除非…… 除非装进去的一瞬间,它就已经被投放了剧毒? 可是别人为什么没事?! 无数次重现的噩梦,竟然惊悚成真。 唯独有一点小小的变动——下毒的并不是什么被蛊惑的空姐,竟然是乌左本人。 ……更噩梦了。 冲失昴来不及品味人生当中的最后一刻,他失去意识,向前栽倒。 乌左一抬手,把他重新按回座位上,顺便取下他攥着的水杯,慢条斯理地重新扣好。 在眼前渐渐黑下去的时候。冲失昴模湖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 在东京居住多年,即使是这种状态,他也第一时间分辨了出来——那是普通人看到尸体的时候,才会发出的惊叫声。 或许是因为随着生命的流逝,听力也渐渐消失,那道声音仿佛离得很远。 冲失昴:“……”他竟然死在了飞机上,乌左竟然就在这架飞机上,这……这跟fbi王牌说的不一样! 终于,某个研究生一点也不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旁边,江夏开着乌左牌傀儡,把水杯丢回小弟怀里。欣慰地点了一下头,顺着契约跟鬼们滴咕:“成效不错。突然经历这种事件,怎么都会冒出一点自卫的杀……” ……嗯? 杀气呢? 怎么没有? 江夏:“……”不可能! 即使是路人,也多少会在濒死的时候,冒一丁点杀气出来。这个方案对伏特加就很好用,虽然数量不多,但多少能榨出几丝,可是这一次…… 他不甘心地在附近找了找。 这时,忽然发现干饭猫正踩着什么东西,好奇地拨弄。 “!” 江夏手疾眼快,两根指头一捏,把猫拎了起来。 然后欣慰地发现,它两爪之中,竟然还真的抱着一点暄软的杀气。 仔细一分辨,那竟然是棉花糖的味道,蓬松丝甜,刚出锅似的新鲜。 “……”江夏若有所思:……冲失昴和伏特加居然还挺相似。难道这些不容易冒杀气的人,杀气都是甜品口味? 这么想着,他目光忍不住往前排一飘,远远看向灰原哀和毛利兰所在的方向。 八九米外。一个感知灵敏的小女孩忽然从梦中惊醒,激灵打了个寒颤。 灰原哀狐疑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拉高毛毯,盖住了小半张脸,整个人缩在了毛毯里面。 …… 后排。 江夏也只是随意一想。毕竟他周围杀气稀少的人,其实很多。被这么一分散,他倒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想法,只是平等地好奇着所有口味未知的杀气。 很快,江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面前那一缕现成的棉花糖味杀气上。 这点杀气,数量实在非常稀少。干饭猫的鬼胎,本身就只有硬币那么一点大,这缕杀气摆在它面前,则只是一个小巧的玩具。要不是刚才猫在玩,江夏险些没察觉到杀气的存在。 江夏:“……”好在还有赤井秀一。 得想办法从赤井秀一那里,多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