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媳妇儿陪着,查阅玉简也不再枯燥,等把带来的玉简全部看完时,外的天也彻底黑了。舟明捏了捏眉心,一低就看到小姑娘期待地捧着脸,叹了气只好遵守约定。 无妄阁,大殿内。 几个鬼臣正争执得热闹,非寂不予理会,靠在王座上闭目养神。狸奴得了侍卫通传后便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非寂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下闹成一团的几。 几瞬间安静了。 “下去。”非寂轻启薄唇。 鬼臣们答应一扭就走,出门时恰好遇上刚进来的舟明。舟明噙着笑对他们点点,他们冷哼一,当做看到直接离开了。 “他们争执半天也争出个结论,心情正烦躁,还请舟明仙君谅。”狸奴适时开。 舟明全然不在意:“冥域厌恶天界已久,瞧我个天界之吐水,已经算是极客气了。” 狸奴讪笑一:“仙君来此有何贵干?” 舟明笑笑,平静看着非寂。 非寂抬眸扫了狸奴一眼,狸奴当即低眉敛目离开了。 舟明看着他外将门关上,还贴地给大殿加了一层隔音结界,一时间不由感慨:“同样是一界之主,帝君的御下段怎就比仙尊强么多。” “若是羡慕,可以加入冥域。”非寂淡淡道。 舟明笑笑:“作被御的下……还是算了吧。” “找本座何事。”非寂直接步入正题。 “事关流景。”舟明笑着回答,然后就看到他略微坐直了些,“她识海那伤实在骇,我翻遍玉简仍找到可以加速愈合的方法,目除了用天材地宝仔细养着,似乎也别的法子,我此次来便是想问你,可有疗伤用的上阶法器能用。”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朝他袭来,舟明伸抓住,是一把钥匙。 “自己去器库找。”非寂简单明了。 舟明掂了掂钥匙:“还要借你藏书阁一用,看冥域有有不同于天界的法子。” 又一道流光袭来,他里的钥匙一把变成两把。 舟明眉微挑:“么大方,就不怕我卷了你大半身家逃跑?” “你可以试试。”非寂扫了他一眼。 舟明笑笑,拿着钥匙转身离开。 非寂垂眸倒了杯茶,还未等送到唇边,就听到他突然开:“对了。” 非寂撩起眼皮看去,舟明站在门,浅笑道:“我今日去给她看诊,发现她脉搏凌乱空虚,应是心情烦躁睡眠不足引起,便与她多聊了几句,你猜怎么着?” 他有心卖关子,非寂却不惯着:“有话直说。” “其实也什么,只是听了些她的往事罢了,”舟明音清浅,“姑娘也是够惨的,天资极佳却遭嫉妒,三五岁时便被坏锁了灵骨,直到几年才恢复自由。” 非寂无表情,搭在膝上的却倏然收紧。 舟明勾起唇角,外的阳光照得他容不甚清晰,也遮掩了他毫无笑意的眼睛:“帝君虽被锁过,但也应该知道其滋味,每日里如同蚂蚁啃咬疼痒难耐,稍微动用灵力便会疼得发昏,虽不致死,却也时刻不好过,如今才恢复自由身不久,便又一次被锁。” “帝君可曾听过训象?幼象被锁链绑住无法挣脱,久久之长成了,虽早已有了挣脱锁链的能力,可一瞧锁链生出的恐惧却无法消磨。寻常看来,灵力被锁和灵骨被锁天差地别,可对于一个被小锁到大的言,却是什么不同。” “我本来想替她解开,但她说了,是帝君下的锁,只能帝君来解,否则帝君会生气……” 非寂猛地起身,冷着脸大步朝外走去,快走到门时舟明突然伸拦住他。 “让开。”他冷道。 舟明噙着笑侧目:“帝君可知道她何拒绝解锁?” 非寂冷然看向他。 “因她怕帝君高兴了就给解开,不高兴就再给锁上,”舟明脸上的笑渐渐褪去,“相比一直被锁着,被锁那一刹那带来的痛苦,更叫难以忍受,以她宁愿不解开。” 非寂喉结动了动,一言不发推开他的离去。 舟明伸了伸懒腰,下意识去抚右边袖子,才想起小姑娘此刻不在。 今日阴天,夜空灰蒙蒙,还有些冷。 流景坐在屋顶上,喝了酒惋惜道:“可惜今晚有月亮。” 话音未落,天上便出现一轮硕大的圆月,比之看到的至大三倍。 她:“?” 正茫然,被锁的灵力突然恢复自由,欢快地在内游走,流景顿了顿回,便看到非寂站在虚空之中,任由风将衣袍吹得飘动。 “……帝君,您样挺吓的。”流景干笑一。 非寂扫了她一眼,在空中平稳漫步到屋顶上,然后在她身侧坐下。 “喝酒吗帝君?”流景递给他一瓶新酒。 非寂沉默片刻,到底接了过去。 “我今晚有点特殊情况,只怕不能去无妄阁服侍了,”流景笑着和他碰了碰杯,“正好你来了,我便不用再特意去一趟告假了。” 非寂看向她:“不问本座何给你解开灵力?” “一看你反应,便知道肯定是舟明仙君说什么了。”流景叹气。那小子的忽悠能力可不比她差,否则也不会让天界那群老油条服服帖帖么多年。 非寂神色淡淡:“锁你灵骨的是谁。” ……舟明连个都说了?流景无语一瞬,斟酌回答:“已经死了。” “次追杀你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