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计较了,”流景随便找个借口,又赶紧转移话题,“我眼下找您,是想问问毁坏的玉简可全恢复了?” “白眼狼,知道你无不登三宝殿,”老祖斜了她一眼,端起一杯茶喝了,顿时看向仙侍,“今日怎么是红枣茶,去泡枸杞。” “您昨日说枸杞茶喝腻了,特意交代今日红枣泡茶。”仙侍恭敬回答。 老祖不悦:“老身最不喜欢红枣,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红枣泡茶,做错了是做错了,找什么借口。” “是……”仙侍委屈兮兮地捧茶盏离开了。 老祖捏了捏眉心,这才看向流景:“你怎么不说话了?” “徒弟思考……”流景一本正经,“您才是敲打仙侍呢,还是借仙侍敲打我呢。” 老祖气笑了:“我若想骂你,直接骂是,何必杀鸡儆猴。” “说得是,师父跟我是一家人,才不讲究什么委婉。”流景立刻顺杆爬,三言两语人哄高兴了,老祖的枸杞茶送了过来。 老祖抿一口热茶,这才慢悠悠开口:“玉简上的字迹被反复抹掉,只怕很难恢复了。” “没别的办法吗?”流景眉头紧皱。 老祖面露不解:“你何执意修复玉简?” “跟您说过了,我现不信舟明,”流景无奈一笑,“他要只是隐瞒断灵针其他解法算了,怕怕他如今给我的解法是错的,我忙活一场,只是给他做嫁衣。“ “他给了什么解法?”老祖突然问。 流景嘴唇动了动,没回答。 “你瞒我。”老祖眯起眼眸。 流景讪讪:“玉简恢复,您然知道了。”玉简只老祖可以恢复,一旦恢复,老祖便会知道真相,她现不说,只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省得老人家跟烦心。 老祖冷呵一声:“合是想这儿拿捏老身干活。” 流景一脸乖巧,继续好言好语地哄人。 老祖睨了她一眼,喝了两杯枸杞茶后,看向委屈的仙侍:“的确是喝腻了,要不刚才的红枣茶拿来,老身再试试。” 仙侍无言一瞬,乖乖茶拿了过来。 “师父,您太反复无常了吧。”流景失笑。 老祖淡定地接过仙侍递来的茶:“玉简涂抹太过干净,若是寻常法子注定是恢复不了了,但还一偏门的办法可以一试。” 流景眼睛一亮。 “但可能点麻烦。”老祖皱眉。 流景:“要怎么做?” “你确定是舟明毁了玉简?”老祖问。 流景:“确定,除了他还能谁。” “确定行,你去取他一缕神识,再加一样贴身物件送来蓬莱,以他之力,复他伤毁,想来能将玉简恢复一些,但能恢复多少,我不能保证。” 流景颔首:“能恢复多少恢复多少吧,总要多试试才行。” “那你万小心,莫要被发现了。”老祖困倦地靠软枕上。 流景一顿:“何要小心?” 老祖被她问得愣了愣。 一刻钟后,流景出现舟明的寝房里。 小月亮正费力地举一块手帕给舟明擦脸,舟明嘴上说让她去休息,眼睛里却盛满笑意,伤口被碰到毫不意。 看到流景出现,小月亮当即丢下手帕,一跃起朝她扑去。 流景笑人接住,下一瞬便注意到她精致的发钗首饰下,难以掩藏的稀疏头发。她僵了一瞬,淡定地小月亮举到面前:“想我了?” 小月亮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跟她走好了。”舟明脸上的手帕拿下来,酸溜溜开口。 小月亮顿时面露犹豫。 “你还真考虑起来了,”舟明气笑了,“小白眼狼,亏我对你这么好。” 小月亮不舍地看一眼流景,要往床上蹦,被流景一抱怀里。 舟明这才看向流景:“仙尊怎么空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流景己拉椅子坐下。 舟明:“托仙尊的福,没死。” “那真是太遗憾了。”流景说突然酝起灵力朝他击去。 舟明一阵天旋地转,结束时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伤口裂开了几处,血水混合汗水,将单薄的衣裳染透。 流景取完神识,还不忘安抚慌乱的小月亮:“没没,我跟舟明闹玩呢。” “仙尊……特意来一趟,是了打我一顿?”舟明虚弱地问。 流景小月亮放他心口上:“是。” 舟明:“……” 流景不理会他,将偷来的神识藏进袖中,又随意走动一圈,拿了他一根玉簪。 “你这洞府倒是敞亮。”流景说。 舟明:“仙尊相赠,然敞亮。” 流景:“给你住可惜了。” “确。” 话不投机,没必要再聊,流景当即转身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察觉到一股怨气,她眼神一凛,当即看向紧闭的衣柜门。 这怨气时似无,若非她了身孕,对这种东西格外敏感,只怕不会察觉到。 “仙尊,还吗?”舟明缓声问,眸色却渐渐冰凉。 流景:“嗯……没,突然想起带了果脯给小月亮,才忘记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