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尚宫迅速找到出口。
“对钱尚宫手下的女史们,你们动过刑吗?”姜太后听到苗典正这般说,问道。
荀司正腰身挺直:“没有。”
苗典正眼睛瞪大:“这怎么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说了要给她们用刑的?”
荀司正打断了她的话,轻哂道,“你用私刑便觉得旁人也会用私刑?我不过将她们每个人都分开关押,然后告诉她们旁人都已经招了,诈了诈她们而已。”
“她们都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知情者甚多,各有私心,便都争先想着将功赎罪。”
不齿于苗典正,荀司正回身又对着姜太后道:“臣并无须言,太后娘娘可以让人查验冰库可有臣的取用记录。臣于宫中立身,深知宫人处世为人之难处,便是审问至难也断不会将私刑加之宫人之身。”
“臣与皇后娘娘如此作为,不过是引她们相信,此事娘娘定会深究到底,她们不招旁人也会招,与其最后难逃招述,不如供出主谋之人,戴罪立功。”
“所以,她们都是分开供述,绝无篡谋之机。个中细节,都在她们各自的状文中。”
荀司正说话之间,内侍已经将那些女史都并排带了出来,个个完好无损,就是惊吓不少。
女史们一股脑儿跪求宽恕,苗典正自知翻身无望,已是瘫软在地。
“将苗典正带下去吧。”素画漠然视之。
从前先太后身边用的人物,在这个宫里就算没有官位,说话也举足轻重。
相比姜太后说话端平,她更像个能拿主意的。
素画漫不经意翻了几页女史们的状文,看向其中一人:“曹女史。”
“在。”
“手镯是何人给你的?”
“是钱尚宫。”
“你状文里写,钱尚宫把一个手镯和一个钱袋亲自交给你,让你在手镯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后放到薛红珠房中?”
“是。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尚宫大人说这样做……这样做钱袋里的银子就是奴婢的。”
素画说话自带气场,那姓曹的女史瑟瑟发抖。
曹女史断断续续答下来,根本不敢有所隐藏。
“钱尚宫平素对你是否照拂?令你对她言听计从?”
“尚宫大人她位高权重,说什么就是什么。”
素画站在姜太后身边,不动如山:“钱尚宫对你照拂,担心去了行宫后你会无依无靠,于是送你手镯,让你刻下印迹,还探知到薛红珠是皇后娘娘安插在尚宫局下的人,让你送些银子买通,以后好安身立命。”
“但是你……会错了意,送错了东西。”
外厅一屋子人在论证说理,内室两个太医光明正大听着皇室墙角,众人心情跌宕起伏。
萧彻稳如泰山般坐着,目不转睛在卫令姿身上,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素画这句话让卫令姿身形一动。
外厅众人也都是一副愕然。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依姑姑的推论下来,钱尚宫为何又要派人带走红珠,另行逼供?岂不自相矛盾?”绿珠指着钱尚宫,情绪登时控制不住。
素画浅掀眼皮:“有人发现薛红珠身边有属于旁人的东西,误会上报,钱尚宫一时失察。宫正司担忧皇后娘娘为难,不想娘娘身染污名,派苗典正小心审问。苗典正滥用私刑,纯属她自作聪明。”
轻飘飘几句话,将苗典正推了出去,钱尚宫就只剩失察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