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门口,他的身形隐在了夜幕的深沉中,看得不甚清晰,只勉强看出他手中杵着把奇形怪状武器。
“还有,”他没等屋里人解释回答,便自顾自地打趣着,“这肉汤是怎么回事?角都,你又偷摸打工、杀了多少人才熬出这么多汤的?……喂!那边那个自残的,有些日子没见,对自己下手是越来越狠了。”
来人见飞段没想往常那样冲上来跟自己吵架,仍是锲而不舍地捅自己,不由有些奇怪,转向角都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角都冷哼一声,眼锋往风岚身上一扫,阴郁道:“你问她!”
“鬼鲛大叔!好久不见,又见面啦!!”风岚笑眯了眼,元气满满地问候着,一边夸张地挥手打着招呼,“现在你是不是还想削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虽然看不清鬼鲛的容貌,但话语中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却怎么都藏不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有意忽略掉了风岚后面那句话。
“诶?那你这是……”风岚迷惑地眨了眨眼,歪头问道。
鬼鲛不答,只微微偏身,让出些许位置。
云走月出,清辉流转过残檐漏壁,照亮了那个缓缓走上前来的身影。斗笠上的风帘被行走时扬起的气流微微拂开,悬在笠角的铃铛亦随着步子间或响动,细碎清脆若遥远夜风送来的流水落潭击石鸣玉之声。红云黑氅的高立领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隐在幽晦月影中的殷红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