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得怎么像,肤质、骨节、以及手茧的位置,都明确地暗示了其主人的真实状况……因此,为了隐藏忍者的身份,这些年来,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在手部的保养护理上……”
鼬一直都在默默聆听着,风岚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关注点自然也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的手柔软修长,十指纤纤,皮肤光滑白皙,这样的手,只可能出现在娇养深闺、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身上,对于忍者而言却是最求而不得的奢望。可他却知道,时光在她手上刻上了太多成长的残忍印迹,而她一直忍声吞泣,沉默地将去疤的伤药抹上结痂的血口,将曾经受过伤与流过的泪一笔封存。让人几乎忘记,她完好如初生的皮囊下,有过怎样的累累伤痕。
他很慢很慢地,闭上了眼,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风岚适才在侃侃而谈她的辉煌经历的时候,总觉得觉得时不时有一道视线越过鬼鲛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可当她着意去追溯那道目光时,却只望见鼬平静的侧脸,他目不斜视,纯黑的眼瞳中无悲无喜,带着极附和他现有人设的近乎于无情的冷漠。
果然……是错觉吗?
风岚只作未觉,收回手,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他的手,关节粗大,掌心指腹都长有厚茧,表明他从事使用工具的重体力活儿,比如木匠、伐木工之类的。这样一双手,别说是做丸子了,去拉面店打工都会被嫌弃。”
“那也有可能是你多想了,也许那老板就是因为茶屋赚钱不多,才去兼职的。”鬼鲛虽然接的是风岚的话,但目光看向的人却是角都,含沙射影的意味甚浓。
角都假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