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支发簪落寞的站在屋子外面。
而屋子内的那个“她”,一脸不高兴的在桌子上乱写。
“夫人,将军来找您了,您…不见见吗?”丫鬟低着声音,怕惹恼了眼前这位祖宗。
“不见。”梁禾见“她”冷冷的回了句,还带有一丝赌气的意味。
接着,切换梦境。梁禾来到了一处假山。
“你真的要走吗?”男子捂住自己伤口,红着眼盯着前面毅然离开的女子。
“是。你再不止血,会死的。”女子事不关己的语调让男子的双眸暗然失色。
“可,这是你刺的呀…”
接着,塞外蓝蓝的天空,大片大片的人横七八竖的躺在一片腥红的土壤上,一个凄凉的的声音响起,“阿禾…阿禾……”
梁禾猛的一惊,想起那遍地尸野,她不该是把人甩了,该不会是因为她,这支军队才给灭了吧?
梁禾顿时脑补了什么“爱恨情仇”的剧情。她是一个邻国卧底,然后一不小心和这个将军有了感情纠葛,还窃取到了情报,把人家一窝端了。然后,自己意识到自己的“渣渣”行为,殉情了?
不行,她得静一静…
—
于此同时,湖泊的一艘船上,乐声奏起,歌舞升平。
“二皇子殿下邀请我们游船,听着闭月阁乐师弹奏的小曲儿,欣赏着这青月阁舞娘的绝美舞姿,这是我们算沾着了二皇子殿下的光啊!我王浩敬殿下一杯。”
说着,一位身穿深蓝色弹花暗纹锦服起身走到中央的位置,向坐在上头穿着浅白色长袍的男子敬酒。
“呵呵,王大人有心了。”二皇子白现嘴上应着,但眼睛看向坐在下面的宋纪和陆修远,看他们不为所动,心里头微微愤怒。
这两个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和他们游说了半天,也不改变注意。
也好,那也不怪他不仁了。
白现想着,手里握紧翠绿色的酒杯。
宋纪没有理会白现的话,在想着暗香派的人。
他不小心抓了傅家姑娘。
想到这,宋纪觉得那傅家嫡女挺有趣的,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还没有几个人。
前些日子,傅瑾晚一个人去酒楼时,碰上了宋纪。
那时,傅瑾晚扮成男子,去查李君怜的底细。
然后碰上了正在抓拿暗香派的人的宋纪。
傅瑾晚选的衣服与暗香派的人撞衫了,然后宋纪以为傅瑾晚是他们的同伙,就把人抓起来了。
毕竟,暗香派的人也说他们还有同伙在那间酒楼。
傅瑾晚算是碰巧被抓。
在宋纪把暗香派的人抓住后,傅瑾晚就被宋纪带回了宋府。
傅瑾晚也一路跟宋纪解释,自己不是与那暗香派的人是同谋。
但是被抓的那个暗香派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另一个同伙不被抓,便也说傅瑾晚不是暗香派的。
不过他的眼神又有意无意的闪烁着,让别人感觉他是在遮掩的样子。
宋纪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把傅瑾晚也带回去了。
傅瑾晚想着她好不容易偷偷出府,去查李君怜的事情,竟然被宋纪当贼抓了,白白错过了机会,很是气恼。
然后,傅瑾晚被人绑在了宋府的地下审讯的地方里。
幸好她早有准备,在袖口处藏了块碎片
傅瑾晚趁着没有人看守,割掉绳子后,傅瑾晚打晕了来喂饭的丫鬟,脱下丫鬟的衣服,自己换上。
在被人发现逃跑的时候,傅瑾晚并没有立即逃出去,而是在周围躲藏着。
因为她清楚,在这里她不识路,逃不出去。
要是被宋纪认出,让人带她回府,那她是真的不能出门了。
在里面看守的人都追出去的时候,傅瑾晚误打误撞来到了宋府后厨。
日落西山,宋府后厨房的人都在忙碌着。
傅瑾晚来到后厨偏僻的地方,看了看前面的大树,还有不远处的狗洞。
她有些烦躁。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洞口,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抬头看了看那棵树,然后看到了一位穿着湖蓝色衣裳的人正笑着看她。
“傅瑾晚。”
傅瑾晚出去了。
那人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拦起她的腰杆,三两下就出了宋府。
—
宋纪和陆修远借有公事纷纷告退。
白现允了。
“宋大将军,怎么不在欣赏欣赏这歌舞?到了军营里,可就没有这小曲和舞蹈了。”
陆修远转过头,微风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发丝,紫色的云纹锦袍衬着人神秘又高冷。宽大的纱质衣袖也随风微微摇摆。
根根分明的手指拿着那把有些破旧的扇子,握着扇柄,手放在前面。
宋纪看着陆修远那把扇子,想着这人整天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世人皆称陆修远为“男仙子”,在楚国,被人称为“男仙子”是指样貌俊俏。
而宋纪就是觉得,这陆修远就一书生相,要是放到军营里肯定不禁打。
他不喜欢弱不禁风的男人,这要是上战场,那不得输透了。
“我宋纪不喜欢那些玩意儿。”宋纪大手一挥,还板着脸。
“宋将军是我朝栋梁,喜欢的东西定是不同寻常。”陆修远面不敢色,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二皇子殿下叫我与你来的意图?”
听到这话,宋纪脸色变了变。
他向来不参与朝廷的党派纷争,可是如今他还是保持中立的话,那么第一个遭殃的会是他。
陆修远没有看宋纪,他清楚宋纪也不笨,有些事,他也知道。
两人沉默的走到了一块栽满了木槿花的地方。
“满地的木槿花落在地上,空中还微微飘荡着木槿花的香气,格外的让人沉醉。
在黄昏之中,一紫一青的身影在夕阳之下,两人眼睛两两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