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呀。”
等到红绿灯的时候,何宴清伸手摸了摸宋弦乐的后脑勺,说:“我很开心。”
宋弦乐伸手把放在她后脑勺的手握在手里,回他:“我也很开心。”
“好啦,专心开车。”
何宴清那只手触摸着宋弦乐的手背,绿灯亮了手才收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何宴清开车路过辽开大学。
正是饭点,校门口都是人,校门前停着三轮车,各类摊贩吆喝着,企图引起人们的注意。
两人到达“泰食铺”是七点左右,这家店比较隐蔽,不在闹市,所以环境较为安静。
泰食铺的装修风格偏海南度假风,一些置物架摆上了几个椰子模型装饰,店内墙面是大面积的白绿色。尽管在冬天的季节,仿佛让人置身于清爽的夏季,感觉都可以把穿在身上的大衣脱下。
宋弦乐和何宴清一进门就往二楼走,二楼坐着的大部分是情侣。宋弦乐带着何宴清往靠栏杆的位置坐下。
餐桌有二维码,宋弦乐打开手机扫了一下。
“你做人就这样忘恩负义的吗?”男人瞥了眼周围,故意拉高声线,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但惹得坐他旁边的人回头看,声音也传到了二楼,宋弦乐和何宴清也低头向下看。
江只繁看到连高气定神闲的坐在那,仿佛被威胁不是他一样,还在那继续跟她讲条件。
连高一改常态,吊儿郎当的坐着,右手拿起服务员刚送过来的啤酒,抿了一口,说:“江总,我可是给了你北城郊的地皮,请我吃顿饭还不行啊?”
都坐下了,还问我。这不是明摆着要吃饭吗?
江只繁心中有气,但现在撒不出去,只能先看看连高要干什么。
今天下午,江只繁按照指定地点来到了这边商量那块地皮交易的事,刚到指定地点,连高说吃完饭再签字。江只繁陪连高路过了好几家餐厅,连高一律都说“吃过了,换一家”。就这样,江只繁陪着连高走了半小时的路。要不是为了地皮,她才不会陪着这男人闲逛。她都累了半天,还没有喝到一口水。
“这啤酒不太好喝,等有空去我那酒吧坐坐,我给你调一杯。”连高放下酒瓶,笑眯眯地对江只繁说。
一想到那酒吧,江只繁兴中恼火。只是不小心与他来个一场one night of love,没想到后面惹出那么多麻烦。江只繁盯着他好一会儿,右手拿起一瓶可乐,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她不应该拿照片威胁他,是她心急了。她让连高看出来自己对北城郊那块地皮急切,现在反而自己被拿捏了。
“服务员,点单!”
“来吧,连总,想吃什么自己点。今晚请您吃饭,要吃的尽兴。”江只繁压着自己懊恼和愤怒的情绪,尽量和气地跟他说话。
连高看到江只繁气急败坏的样子,看她脸颊微红,只要对上她的目光,都会被她瞪回来,一点亏都不吃。
他觉得有趣,笑道:“好啊,我就不客气了。”
“来一份这个招牌椰子咖喱鸡…”
上面的宋弦乐和何宴清看了半天,因为连高只是提高音量说了那一句,后面的对话他们没有听到多少。
宋弦乐悄咪咪地问他:“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何宴清低声回答:“有点熟的合作伙伴。”
何宴清看不到江只繁的神态,只凭借着男人的神态和动作看出他不是一般的合作方。看画面,男人坐姿随意,脸上带着笑。可以看出,这男人对江总感兴趣。
“除了合作伙伴的关系,你还看到了什么?”
“男女关系?”
“差不多吧,更准确点是——”
“爱情。”
“爱情。”
两人异口同声道。
宋弦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问何宴清:“你跟江总单独吃过饭吗?”
接着又打趣着说:“你作为江总的得力帮手,总会比别人更有机会接触。江总有财有貌,你难道不心动吗?”
何宴清没想到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他确实很欣赏江只繁,他欣赏她身上的毅力,和对工作负责的态度。
宋弦乐见他踌躇半天没说话,开始疑惑是不是自己来的时间晚了,何宴清早已经喜欢上了江只繁。
“你…”宋弦乐正欲开口,就听见他说:“我前年跟江总去行葡出差,那时候她跟家里闹了矛盾,事关她在董事会留任的事。
那时候我们谈了一个工程策划的项目,当时行葡联合地方政府开发一座人工旅游岛,江总觉得未来二十年能回本,而且后期利润高,所以投资了不少钱,也算是项目的投资方之一。
只是后面没想到董事会那边要撤资,目的就是要跟江总叫板,给她一个下马威。
如果公司能投资,这项目的宣传策划海报也将会是我们公司来制作。我们公司在旅游宣传策划方面很缺乏实例,公司一般都是对编写和制作商品的广告较多。江总觉得一是扩大公司的主业务,二是对公司未来的收益做打算。公司在投资上一向是比较稳定,一般在房地产和铁路交通的投资较多。
董事会的股东大多数追求稳定,生怕公司在江总手里没了。
那时候去行葡,我们是去找人借款,以合作的方式向几家公司筹资。生意场上哪有不喝酒的,我们那几天一连续都被灌了好几瓶酒。有一天,我当时水土不服,感冒发烧都来了,再加上喝酒,身体吃不消,后面的酒都被江总替我挡了,她帮我喝完了我那部分。事后她送我去医院,后面的应酬都是江总一个人跑的,一个人去谈合作。”
原本江只繁让他跟着去行葡除了他广告策划做的不错,还有就是陪着喝酒应酬。
在何宴清说话时,菜都上完了。他喝了一口柠檬水,看向宋弦乐,说:“弦乐,我对她对更多的是钦佩,欣赏她身上绝处逢生的劲。很多人都比不上她,我也比不上。”
“不过,你身上有跟她一样的东西。”
何宴清看着宋弦乐的眼睛,缓缓地说:“我还记得你在机场留给我的那道背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