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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奥菲利亚(2 / 3)

罕见,阿尔伯特便没有着急离开,站在一旁轻声询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她缓缓抬眼,目光似冬季的河水一样凉,仿佛在说:“你是怎么问出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的。”

阿尔伯特习惯性过滤掉她眼神里的冰渣子。高冷傲慢的猫猫听见声音愿意及时给个反应就已经是很在意了,旁的不喜欢的家伙喊她理都不理的。做人要懂得知足。

“刚才老师……”阿尔伯特试探她的态度。

“言论太过荒唐可笑,反而无所谓了。”

管理官看着心平气和,也没什么要找老杰克秋后算账的意思,“在没必要的微末之事上浪费情绪也很累。”

她向来都不会说谎骗人。生性高傲,她不屑于此。除了一些明显的傲娇言论需要反着听以外,阿尔伯特就没有怀疑过管理官所说之话的真实度。

相处愈久,对她的了解愈多,阿尔伯特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她本性的纯粹。记忆里她刚出现时,那种狂放的暴戾和尖锐的憎恶就好似泡沫幻影,变得模糊和不真切起来。现在他知道了那只是她的伪装,戴在脸上以假乱真的面具,她杀气澎湃的样子确实很能唬人,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实际的杀心。

就比如此时此刻,阿尔伯特确信,面前的病弱美人确实没什么情绪波动。

其实就是懒得计较的意思了。或许正是因为老奸巨猾的杰克·雷恩菲尔德看穿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说了那番话吧。

不过阿尔伯特也不会在她面前揭穿自己的老师,就权当不知道。

“您没有放在心上真是太好了。”

阿尔伯特拿走管理官手中空了的水杯,顺势牵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柔软和纤细,以及较常人而言有点低的凉凉的体温。

“顾及到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让您承担这种事情。”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这几年里两人关系密切,夫妻之间也不过如此了。成年人的情动念起往往来得猝不及防,春潮雨急,繁花落地,极致的美景和诱惑,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抽身的。

到底是还没有在教堂正式宣誓,阿尔伯特虽说追崇不婚主义,但他所受的教育和他内心的道义都不会允许他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小人,这有辱英伦绅士的品格。

当时对他还没有好脸色的管理官是这样回复他的:“只要伯爵你忍一下,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不用担心私生子的问题。”

原话说的比较不客气,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阿尔伯特原本还想以这个话题与她交谈一番,不过管理官的表情让他打消了探究下去的念头。不该好奇的事他最好别好奇。

“同身体的状况没有关联。”现在管理官告诉他原因,“是命理上的绝对不可能。”

嗯……似乎在说一种他认知外的东西。

阿尔伯特发现她神情淡淡,眼神却显得很认真。加上她被他牵着手也没有第一时间试图挣开,浑身的戾气和冷冽都收敛不见,沉静的模样,乖巧得简直令人心生爱怜。

她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轻易会给人一种强烈的错觉,认为她急躁易怒、不近人情,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然而真实的她多么安静啊,闭着嘴垂着眼仿佛水中的奥菲利亚,一尊死去的美人像。所有生者应有的欲望在她身上都体现得好似雾岚一般轻薄,风一吹就散去了。

就算经常在一起,她露出这副姿态的时候也是不多见的。于是阿尔伯特当机立断,瞬间做出决定:他从善如流地在管理官身边坐下,水杯放去旁边的桌上,用自己两手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相对他来说显得玲珑纤细的手。

抛掉不动声色揭过这个有点危险的话题的打算,阿尔伯特接她的话,笑着问道:

“命理,是指命运吗?”

“……”她的沉默像是拒绝回答,表情终于起了变化,又皱起了眉,一言不发地往旁边的位置挪过去。

阿尔伯特不在意这种好像对他避之不及的举动,反觉得她的小动作还挺可爱的,挪又挪不了多远,手也还被他牵着,只要他想,一伸手就能捞回来。

接着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把试图逃走的东方美人揽着腰抱回他的怀里,一只手臂钳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则张开五指,轻轻放在了她的腰腹上方,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按压着身体里令她难受的胃部。

她想推开他的手臂,但显然这不可能成功。

“放开。”她眉头皱得更紧。

“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乱动了。”阿尔伯特语重心长。

他用不容对方抗拒的力量,把人抱在怀里,手掌贴着她的身体规律揉动,帮忙缓解胃病发作带来的疼痛。这种情况也不是才第一二次发生了,因此阿尔伯特抓猫和按摩的手法都相当熟练。

“……”她挣脱不开,如同一只无力而为的小动物似的被他扣押住了,眉宇间染上烦躁,扭头到一边,像是生起了闷气。

大概是胃还难受,连骂他的劲头都熄了火。

阿尔伯特将自己的脸贴近她。

“夫人?白夫人……?你还没有为我解答疑虑。”

话在说恳求,却故意唤着亲昵的称呼,嘴唇摩挲她眼底暗红的痣。

这好似一滴哀泣时落下的血泪,哀恸哀伤。偏生又带着妖冶的魅惑的风情,当她潋滟的绯瞳朝他看过来时,就好像在说:吻要落在这里。

但实际并没有亲到。

管理官两手都按住了他的脸,全力抵抗,绝不让他再靠近一点点。

阿尔伯特也不强求,他只是想让她的注意力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并不是准备要强迫身体不适的病人做什么。

以防管理官无视他的求知欲,他还重复多问了几遍。

“随你怎么理解。”她在阿尔伯特第七次要求解惑时开了尊口,不过应付得很敷衍。

阿尔伯特也不在意,他抱着人帮她按摩,手上不停,脑子也一直在转动着思索。莫里亚蒂家与这对改变他们命运的姐妹已经深深纠缠在了一起,曾经的相遇不得不说是怪奇陆离,因为这本就是她不存在的世界。

“姐姐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也会如此吗?”他问,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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