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李无垠:“想来越是稀缺的东西人们越会挤破头努力争取吧。”
叶行之点点头。
无忧心想,你们两倒是默契得很。
本来正常的科举制度该是三年举行一次,无忧想到北朝官员实在腐败,可能宜多不宜少吧。
暂定一年一次也不是不行,毕竟现代社会国考不也是一年一次么。
想到此处,无忧接着说:“既然殿试一年一次,那会试也得一年一次,先笔试后面试嘛。会试便设在三月”
“三月?”二人齐声。
“三月开春,远在他乡的士子也方便进京,再者北朝冬天这么难熬,万一熬死几个,来年就能补上。”
叶行之:“娘子还真是——”
“真是什么?”
李无垠:“未雨绸缪。”
叶行之:“未卜先知。”
二人齐声:“未焚徙薪。”
这么难的成语你两都能异口同声?
无忧接着说:“既然笔试在三月,那殿试便设在四月,留出一个月阅卷的时间。”
李无垠:“一个月会不会太仓促?”
无忧:“我朝不养废物。”
叶行之见李无垠被怼得没话可说,忍不住偷笑。要不是顾及君臣之礼,“娘子真棒”四个字便要脱口而出。
无忧接着在纸上写:“那乡试便设在秋天八九月,县府院一级童试可以定在殿试之后到乡试之前,陛下还有什么意见?”
李无垠:“朕不敢有意见。”
“那殿前选出的三甲,陛下给取个名字吧。”
李无垠听了狂喜:“这一段儿居然还有朕的事儿?”于是开始紧锁眉头思考起来。
想了半个时辰,无忧和叶行之靠在椅背上吃了半个时辰点心。
无忧看着叶行之:“好撑啊。”
叶行之:“不然为夫陪娘子出去散散步?”
李无垠一脸愁苦看着这二人:你们也太过分了!怎么能两个人欺负一个人!
于是又想了半个时辰。
无忧:“陛下,不然我们先回去了,小叶身上还有伤呢。”
叶行之不停点头,嘴里还塞了一堆御书房的点心。
李无垠一拍桌子:“朕想出来了,不然就叫…就叫殿圣!”
无忧:“你想了一个时辰就想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叶行之听到这个词儿瞬间被噎着了,不住地咳嗽,端起李无垠茶杯,见还有一口,一饮而尽。
李无垠杀人的心都有了。
无忧伸了个懒腰:“陛下慢慢想吧,这都子时了,我们先走了。”说罢打了个瞌睡,惹得叶行之也打了个瞌睡,二人起身便要走。
李无垠:“宫门不到亥时便落锁了。”
无忧:“我有玉牌啊。”拿出玉牌在李无垠面前摆了摆。
叶行之:“哇,他连这个都给你了!”
李无垠:“那也没用,过了亥时城门就不能开了。”
无忧:“你去也不能开?”
李无垠:“我去也不能开。”
叶行之又顺便往嘴里塞了块点心,边吃边说:“先皇在世时,敬王在城门落锁夜深人静起兵谋反,拿的便是先皇赏给他的令牌。自那以后城门落锁便谁也不能开了。”
无忧回头见叶行之一点不心急,还在一旁蹭吃蹭喝,忍不住说:“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我都不知道之前在牢里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叶行之见无忧发火一脸委屈:“我只是坚强了些,可是真的好疼啊!”说罢摊开手心。
伤口上还落着点心碎屑。
无忧: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