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恋舒哭:“我是为了我自己。”
哪怕不是陆夫人,她也是温恋舒。
十几年来礼仪教化,清白于世,温恋舒总觉的,陆清安卑鄙要害她不干净,她却不能自弃任由自己不干净。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小声些!这是军营!”
他无所谓名声,温恋舒却不行。
然这个时候,只顾伤心,温恋舒又听得到什么?
魏长稷一手扣着她的手,另一只也在忙,没了办法只得低头,没什么技巧的堵住她嘴,胡茬冷硬,仿如牛嚼牡丹。
“你若想人都听见,那你便接着叫。”趁着间隙,魏长稷说。
哭了一会儿的温恋舒,果真声音小了些,也怕被人听见,跟他彻底绑到一起。只是声音小了,泪水越来越多,俨然崩溃委屈到了极致。
无声安静的空气,只剩木板在咿呀轻合。
外头雨淅淅沥沥下着,她甚至听到了水和骨节不停的龌龊。
直到某一瞬脑袋如烟花炸裂,空白一片,她忍不住鹅颈往后,仰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泪眼朦胧中她知道。
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