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拢住衣襟,遮住脖颈一闪而过的白腻,“怎么不让人通报,我这儿都没穿好衣裳……”
她一贯守礼,这样怪他也没什么错。
陆清安却看到她手腕,红痕依旧没褪。
“你我夫妻,不妨事。”说着他垂下眸光,显得一副牲畜无害。
父王的劝解他明白,温恋舒当敬而远之。可这是他娶的妻,大婚之夜却遭人凌/虐/侵/犯,身为丈夫,怯懦又无法忽视的占有欲作祟,让他心里憋着股郁气,挥之不散。
忍了又忍还是来到邀月院,瞧见了温恋舒。
她搭被坐在床上,长发拨于胸前,才睡醒脸颊粉粉的,不似以往贵不可攀,反而显出几分纯然。
尤其不满时下一瞬鼓脸,嘴唇微嘟。
小巧可爱,惹人心痒。
简单的一句“你回来了”,竟让他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是啊!他回来了。
而她对昨晚的事……也还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更认为,那个冒犯的人是他。
陆清安忽而生出一种疯狂,且不该有的念头——
魏长稷给燕王把守华京,整日都在城外。那么是不是今晚他留下,小心些,就不会有人知道?
反正温恋舒已经给人睡了!
多他一个,也不会破她处/子之身。
或许只有对她做了和魏长稷一样的事,才能粉盖自己这份愤懑。娶都娶了,不睡一次,岂非辜负了过往三年追她的苦心孤诣。
想到这些,再看温恋舒。
陆清安眼里便带来不同寻常的光,恶心的人饭都吃不下去。
温恋舒放了筷。
陆清安问:“不吃了?”
“饱了。”恶心饱的。
她没想到自己装傻一刻,便勾出了陆清安这般心思。比起魏长稷明目张胆的觊觎,陆清安暗搓搓的举动,更让她厌恶。
温恋舒螓首,不想看他。
陆清安却正好瞧见,她露出来的一截颈,柔白、细腻。
靠近耳朵后还有个印,不用想便知是怎么回事。桃瓣般大小,让他很想也亲上去,把魏长稷的留痕覆下去。
“我去消消食。”温恋舒躲出去。
她嫌恶陆清安的心思,却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这等阴险小人,很可能不讲武德,所以今晚该怎么避过去?
想了又想温恋舒交代立春两句,这才安心回屋。
躺到床上,把金簪握在手里,最先想的还是那句话:温恋舒可以生,可以死,但绝不能有屈辱。
魏长稷也便罢了,就当被狗舔几下。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陆清安这样的人侮辱。
漱了口净了面,没意外陆清安跟了去,立春剜了他不要脸的背影好几下,这才按温恋舒交代,把大部分灯熄掉。
他瞥了眼,只以为温恋舒害羞。
更何况,黑暗更能助长人阴私的胆子。
挂了青衫,陆清安抹黑进帐,灰暗的床榻间,她手如白玉,在夏被中拱出一副曼妙身段。
热意流动的空间,温恋舒听见他喉结滚动。
在陆清安要抓她手的那刻,缩了一下,男人入手的只剩满掌被褥,温恋舒在里面微微使劲。
“别……”
陆清安不悦,“怎么了?”
她做温家姑娘的时候,骄矜尊贵,手都不愿让牵一下。
如今两人成了亲,谁又比谁干净?
一个失了贞的女人,竟然还不给他碰,陆清安眼神发狠。
更似被激的恼羞成怒。
借着黑暗,温恋舒毫不掩饰鄙夷。
但说话声音后怕慌乱,“疼……”
“什么?”字他听到了,但不是很明白。
“昨夜,我还疼着……”温恋舒面上讥讽,同时微微提高了些音量,带着诡异的报复心理,不动声色提醒他魏长稷存在。
如此,他敢动她吗?
但凡这人有些骨气,就做不出送妻予人。
果真陆清安愣了一下,握着被褥的手缓缓松动,溃败、窝囊、气恼,又在即将离开的那瞬恼羞成怒!
一瞬想将这个民义上属于自己的女人撕毁殆尽。
于是猛的一用力!
薄纱扯落,丰盈半露,白皙柔糯。
带着某种鼓惑人犯罪的魔力,诱得他低头下去。
黏腻如蛇信的热度,落在胸口某处,温恋舒立时回神,眼锋一厉,金簪欲要出动之时,当的一声,什么重物敲木。
温恋舒眉目一皱。
她还未给信号,立春怎么就弄出动静?
“谁?”
本就心虚的陆清安坐起来,掀帘扫视外围。
昏黄影绰的烛光落了满室,四下安静并无一人出现。
松了口气,陆清安转头。
之间温恋舒乌发铺枕,茫然惊诧,无意识遮住胸,流露出慵懒和妩媚。
陆清安又是一番气动,握住她双肩。
“恋舒……”
他弯腰下来。
当的一声,更重的一下敲木。
再次被打断的陆清安,烦躁起来,这回去外头也看了一圈。
凉风扑面,使人清醒。
本就做贼心虚的他,哪怕院里都空无一物,却再无心境继续。
回来躺到床上眉峰几多焦躁,“睡吧。”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同样心焦力竭的陆清安睡着了。
温恋舒却无法入睡。
方才的一切不在掌控,让温恋舒心下难定。等到陆清安呼吸更平顺些的时候,温恋舒小心翼翼下了床。
走到外间,开了门。
与陆清安不同的是,这回立春赶紧从阴影出跑出来,压着声音道:“姑娘,您没事吧?”
温恋舒摇头,“没事。”
立春松了口气,“那便好,时辰不早了,姑娘怎不休息?奴婢听不到您信号,自然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