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早有表露,战虚明也劝过需要等待一个契机。
如今看来,他是打算一展抱负,劝不回来了。
相比宋雍要面临打乱重洗的局势,战虚明分外担心现在武功尽失,侠肝义胆的袭音。
越想越坐不住,在眼下许澄意的事与袭音的事相互权衡之间,正打算给温玉留话,自己即可动身去云阳城。
“战兄,出事了。”
战虚明正要找温玉,温玉先急匆匆的找他来了。
太阳穴突突狂跳。
“出了何事?”
温玉竖起三根手指:“出了三件事。第一:有个名叫醉丝的舞姬,在码头被几个船工调戏,不堪受辱,当晚投海死了。第二:被吓唬,不服还打了一顿的老顽固,现在正跟哥哥闹,非要将许澄意立刻处死,否则,他们就死在城主殿上。第三:朝廷太华城太子知道了云阳城□□之事,已派兵过去镇压,宋雍一个解释不清楚,恐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乱臣贼子。”
头疼。
战虚明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宇。
以为他要做什么安排的温玉略有焦灼的等待。
事分轻重缓急。
“要不要先去大殿救澄意?”温玉替战虚明下了个决定。
思忖了良久,战虚明摆摆手:“我再想想。”
见他能沉得住气,温玉也不便多催什么,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只是这茶喝了三壶,喝到月亮都出来了,也没见战虚明拿个主意。
这时,温玉近身的人过来通禀:“温公子,城主已让几个闹事的大人们,回家养伤去了。”
“澄意的事,当场可有定论?”
近身的人:“一如往常,说是容后再议。”
温玉松了口气:“继续盯着他们。”
“是。”
温玉回头,见一直闭目养神,却始终胜券在握的战虚明,一招敌动我不动,倒是用的有底气,毕竟,他是能给秀城带来巨大利益的人,温酎不敢与战虚明彻底撕破脸。
“战兄,方才的话,你可听见了?”
战虚明并没有睡着:“嗯。”
“那剩余两件,你不会也打算坐等解决吧!”
舞姬之死,又是个可大可小罪名。但恰恰可以给战虚明扣上猖狂无视城主好意的帽子后,从而继续加重加实许澄意那晚故意挑衅侍卫,还让李武致死的罪名。
若不杀之立威,还不知战虚明后期能狂成什么样子。
至于袭音与宋雍那边。
待温玉走后。
战虚明先是纵笔给袭音去信,将目前秀城面临的事,云阳城即将要面临朝廷平叛的兵之事,割去许澄意,细细做了交代,让其心有准备。最后嘱咐:万事小心,一切有我。
当晚放走飞奴,斟酌下,又写下另一封信,让飞奴送向了另一个地方。然后他驭马消失在浓墨般的夜里。
袭音回信很快。
战虚明得知了云阳城的大致情况。
五日后。
虞秋池、温酎、战虚明坐在了一块儿。
温酎懒洋洋道:“让我跟虞城主联名上书扶宋雍做城主,有结党营私之嫌吧!”
战虚明曾因虞秋池借海盗手杀袭音之事,作为不继续追究的条件,从她手里拿来有关温酎将秀城的东西,勾结海盗,私贩至苪国之外的证据,拍在桌上:“温城主觉的一件事的罪名大,两项罪名加起来大?”
肆意的冷笑:“虞城主呢?前夫人的命也不是命?”
虞秋池旧情难了的瞧着战虚明。
比想象中的更冷血:“今日请两位城主尽快启程吧!”
眼下宋雍做的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要么被当成贼子剿灭全族,要么就是硬扶他坐上城主之位。况且,袭音还掺在其中。
“说起这城主,流云谷隶属的求如城城主,为何不见他来?”按理,以战虚明上通达苪国五座皇城,下通纳周边万千村落,连最贫苦的百姓但凡要过他的路行商,都能扣出三文最强东家的名号,素来爱财的求如城城主,应该主动合作才是,怎从未听他露过头。
因为胆小。
把求如城城主形容成老鼠,一点也不为过。把宫城当安乐窝,死死守在自己的洞里,只要皇帝不驾临,坚决不露头。
行吧,都知道求如城城主什么德行。
心照不宣了。
若不是战虚明各种暗示明示巨大的利益在,他温酎才不会为他人添置嫁妆的事跑一趟。
这是一场焦灼的等待。
期间,战虚明查出船工在明知舞姬的身份下,敢去调戏,只因收了一人的钱。
于是,他付了更多的钱,船工就把上头的人给出卖了。
林清夜。
看好人证,等温酎回来定夺。
运用好了,至少是条能豁开救许澄意的口子。
八日后,太华城那边有了动静。
虞秋池飞信说:太子会考虑宋雍担任云阳城城主之位。
战虚明的眉宇终于舒展了一下,揉了揉最近过于疲惫的眼眸,开始给袭音急匆匆回信,将自己的安排一一列下之后,尾音重重的一笔:盼相见。
等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战虚明时不时的都会在窗口转悠一圈。
一个难得薄雾消散的清晨,飞奴咕咕欢快的叫着。
战虚明手脚加快的站在窗前读起来。
云阳城那边的事,看起来很复杂,袭音与宋雍分别带头,将势力连收带压,做的比战虚明预判中要圆满许多。
信尾,提到了用钱之处。
战虚明思忖,毫不犹豫提笔写下钱可从哪里尽快取出。
待将飞奴放走后,战虚明又将一副公事公办的信多看了几遍,按不住想起她仿佛很久远的模样,娇滴滴的一声夫君,现在琢磨起来,当真痒到了心坎里。
如今呢,走了两个多月,也不想他。
舞姬之事,也毫不在意。
久久,战虚明弹着手里的信,低不可闻冒出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