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利用改变村子风水布局,来巧妙化解火刑还债一事,池玉情不自禁欣赏战虚明与袭音的默契,赞许道:“你们二人定是真心在一处。”
袭音重新将战虚明的胳膊挽住,姿势显得更加亲密无间,扬声得意:“我俩站一块儿是不是特般配?”
其实,池玉从看到战虚明的第一眼起,他都怀疑对方有没有行冠礼,笑眯眯的无心戳到袭音痛处:“相当般配,否则也不会在年纪如此悬殊下成亲,是吧!”
要知道,女人除了最讨厌被说泼,更忌讳被说老。
袭音垂涎战虚明的皮相,年轻自然也占了一部分。
更何况,袭音确实已过花信年华,二十有七,之前让一统天下的野心给生生耽搁了。
至于战虚明,冠礼自然已过,只是男子大多显得年轻些而已。
内心经此这么一戳,袭音挽战虚明的手,没底气的松开了。
她摩挲自己的脸,接连多日疲惫,已能感觉到眼角与腮边糙了不少,特别是这种心虚自卑一旦展开,总认为浑身上下臭不可言,狼狈不堪。
想起自己这番比乞丐好不上多少的模样,失忆后对如天神般的战虚明扭腰扭脚,那场景简直不忍直视。
被忽冷忽热对待的战虚明,眼见着袭音脸色快速变了好几次,心知定是又在瞎琢么些没用的,指着池玉转移她的注意:“不说说这位大哥是谁?”
被叫大哥的池玉:“……,其实我年纪看起来与音姑娘差不多,大哥过于尊称了。”
战虚明与池玉身量对等,气质却一冷一暖截然相反。在相互打量,夹杂着的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中。
没被点醒的袭音强打起精神,说话同时为防止邋遢模样被战虚明嫌弃,躲避痕迹实在明显的站在稍远处,位置算是两个男子中间。
“这位公子,池玉,他救我于村外凶兽之口,我们算是并肩作战过。这位是战公子,我的夫君,我们……。”还没说完,被池玉打断。
学着袭音语气道:“看服饰、伤口,若我没猜错,你们应是刚从战场下来,除了夫妻,还是生死与共的关系吧!”
没等袭音掩饰,战虚明先一步说:“大哥的名字很不错,池玉是指非池中之鱼的意思吗?”
气氛陡然冰冻三尺。
若不是战虚明刻意提醒,袭音还真没想到池玉的名字有这层解释。
面对徒增的敌意,颇重的戾气,以及隐晦的试探,池玉随和笑了起来:“战公子还真是会锦上添花,我的玉字是玉石之意,并非水中的鱼字。”
战虚明并不打算相信,鄙夷的发出个轻哼,随即看向窗外。
袭音觉得,既然相互认识。
眼下,先找机会收拾自己,解决吃饭、睡觉两大问题。
池玉显然与她琢磨到了一处去,也瞧出战虚明的疏离,提议:“我熟识各种药草,现在去采些能吃的回来。”说完,颇为无奈的笑着走出屋子。
如此,房中就剩下袭音与战虚明两人。
若是在没发现自己蓬头垢面之前,袭音岂能放过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定将爱脸红的夫君调戏一番后,顺便动手动脚温存一下。
只可惜,她现在过于有自知之明,努力扯远两人的距离。
“夫君,你会搭灶吗?”
战虚明顿了顿,回想之后说:“印象里,应该见过一次。”
那就是不会。
“那夫君会弄干这些带潮湿的稻草吗?”
战虚明抬起比雪还要白上三分的修长手指,比划了下:“是直接放在火上烤吗?”
也不担心把房子点了。
行吧,那就是也不会。
“夫君,与村民借衣服,借桶打水,借吃饭所需,你想做哪一个?”
袭音越问越委婉。
战虚明斟酌犹豫了下:“都行。”
“那……夫君,请?”
若不是袭音试问,战虚明都没发现,听起来如此简单的事情,他竟一样也不拿手。在总不能认可自己是废物的情形下,硬着头皮应下恐怕孩童都能办好的事。
就在战虚明打算出门,与袭音将要并肩交错时。
袭音再次痕迹明显的躲出一段距离。
这突然持起男女大防的正经模样,让心思细腻的战虚明脚步顿了顿,凤眸浸满她是不是又在抽什么风的疑惑,而后没往心里去的出了门。
此刻,房中,仅剩下了袭音。
她稍有点不放心战虚明的踮脚站在窗口悄悄凝望,那挺拔清贵的身姿正稍稍弓腰,相当优雅的与一位大姐聊表难处。
瞧着瞧着,刚静下的思绪又缤纷活络起来,这世间怎会有人连后颈都长的那么勾心?
如美瓷般的光洁,如冰雪般的白皙,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撕开战虚明的领子,抬手触上去。
如芒在背,战虚明似有所感的回头。
袭音赶紧迅速蹲下身。
少顷,窗外的战虚明已经没了人影,而袭音也可以静下心做力所能及的事。
要知道,失忆前的袭音除了行军打仗,便是喜欢看些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杂书。什么厨艺,星算,医术基本都有皮毛涉猎,还学得像模像样。但因自己位高权重,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施展。
难以想象,失忆后,倒是能用的全用上了。
在战虚明借了几件干净衣服,与被褥回来后。
惊愕瞧着已经垒好的复杂火灶,编好的厚软草垫,以及将四面墙收拾的干干净净。
如此麻利的手脚,再次让他对袭音有了新的认识,恐怕眼前人,真的并非绣花枕头,除了性情上的矫揉造作,真做起事来,倒是个脚踏实地的。
而开心向自己走来的袭音,除了脸颊脖颈通红,头发也看出精心收拾了一番。
疑惑的,眼见着她冲自己小跑了两步,又蓦地停在原地。
战虚明愈来愈看不明白她矛盾的行为举止:“不打算帮忙接一下吗?”
“呃……,你自己放在那草垫上吧!”袭音将本想递给战虚明的水放在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