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七日之内的事屡一下,协商往后的动作。
谁知。
袭音的脸竟然越来越红了,娇羞扭捏到仿佛两人立刻要准备洞房花烛。
这一瞬,战虚明仿佛后悔了,刚要打算制止。
与此同时。
“你不……。”
“夫君终于承认我是你娘子了。”
一番装傻充愣,战虚明也算是咂摸过来袭音的意思,与女儿家的顾虑,念在她对自己也算尽心的份上,不再细究的问:“何时用膳?”
袭音长舒了口气。
恰在这个时候。
“音姑娘,我回来了。”
是温玉。
袭音放下猪崽去接温玉的药篓,与他手中的一碗……白水肉?
在他们自然的一接,一递,又温馨的相识一笑间,战虚明觉得,他们更像是夫妻才对。
温玉侧目见战虚明也在,正好。
“听闻战公子下午帮村里杀了两头猪,姜里长念及我们三人辛苦,特意在给猪仔的情况下多煮了份肉,算是今晚加个荤菜。”
战虚明杀猪。
袭音似见了鬼般偷瞄,正襟危坐在矮茶桌前喝花茶的战虚明。
那矮茶桌,是见她村中人拿好木料暴殄天物当柴烧,自己从中挑了黄花梨木做桌腿,紫檀木做桌面,随手给他打的。
看享受模样,应是满意。
从来都活的高高在上,不沾凡尘,分外讲究的人物。
万万没想到能接下自己半途而废的活。
按说,以他的性子,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温玉见袭音突然不接茬,奇怪的问:“战公子去杀猪,你不就在……。”
袭音忙声打断温玉:“那些药草你快去晾上吧,屋中有火暖和,若是上面的雪水一化,全都泡烂不能用了。”
也对。
没听出不对劲的温玉,赶紧拿着药篓出屋去偏房了。
屋内重新静下来。
袭音余光胆战心惊的偷瞄战虚明,他仿佛聋了般,貌似没听见温玉的半截话,没好奇也没打算再过问的悠然喝茶。
两相沉默中。
蜿蜒的热气,清甜的茶香,如游龙样,萦绕盘旋在纤长骨节分明的指尖。
在他将其中一杯斟好的茶优雅放在桌上,召唤袭音:“过来。”
袭音停下手头的事,坐在战虚明对面。
战虚明将茶杯轻轻往袭音跟前一推,扬起灼灼眸光,无比认真的告诉她:“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十根冻得发红发肿的手指缠绕一番后,低着嗓子问:“我做错什么,让夫君看出了二心?”
战虚明抿了口茶:“错在低估我的承受能力。”
“夫君是嫌我帮村民解决琐碎的问题。可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按你我早先商量好,计划内的方向本就没有发生太大偏离。况且夫君七日昏迷不醒,我总不能一事压一事的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吧!”
面对战虚明一上来不是关怀,而是责怪的语气,袭音越说越委屈,七日的身心疲惫的挤压,令她鼻子快速酸起来。
其实,战虚明问的是私,而袭音应对的是公。
“听音姐姐意思,是认为我在责备你做的那些事?”
一声音姐姐直接把袭音叫不舒服了。
泛着水光的眸子直直戳向战虚明:“若非责备,有为何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另,夫君还能不能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