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几次吃食,或许是被袭音与战虚明旁若无人的亲密给刺激到,一双含情的眸子虽总忍不住波光粼粼,好在明显学会了看脸色,分外乖巧听话,送下就走,绝不迟疑。
而远在隐灵村姜里长见三人许久不回来,又以为自己被骗生气时。许澄意也颇为挂虑的带着叔伯们翻过三更雪山,找到了流云谷。
一行人如释重负的汇合,商议尽快合理打通隐灵村与流云谷之间的路,实现以物换物,各取所需。
当懒了三个月的袭音与战虚明并肩站在修葺的路间,心情怅然看着百姓脸上期待的愉悦。
田园静好,与世无争,清清冷冷的寒风吹过,不自觉的,两人对视,掀起唇角。
剩下的时间。
在战虚明坐镇流云谷,袭音坐镇隐灵村,七个月只有书信,不曾见面。
来回往返的许澄意监工,温玉帮谷民医治顽症。
终于在两人失忆的将近一年内,没有任何争执下,很是合拍的修建好一条无凶兽,无陷阱,无任何意外可言的平坦大道。
在盛大的庆功宴上即将开始前。
许久未见战虚明,日日等全是公事无丁点夹私小/情/趣的信,袭音早就望眼欲穿,睹物思人到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当她带着许澄意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走到战虚明身后时。
冷色的蓝长袍,犹如月光倾泻,冰泉幽淌的穿在修长的身上,站的义正严襟,腰形笔直。
一副俗世不理的禁欲模样,让袭音看的心痒难耐,当场差点把持不住。
而此时,战虚明正瞧着自隐灵村搬来,梨花木打造上百张即将开席的桌子沉思什么。
“夫君……。”
娇声细气,意味眷长。
下意识的,战虚明应了声,转身还未回过神,跟小兽似的人,带着腻香就投进了他的怀抱。
霎时!
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让战虚明红了脸。
不自在的把黏在自己怀抱袭音推开,许久不见的目光忍不住将人打量了番,一张明媚软甜的脸颊,相比七个月前分别时,清瘦了不少,当下明白了什么:“隐灵村每家每户分的野猪肉,你全留给了我?”
之前袭音带人抓的野猪崽,在村中大多已养的膘肥体壮。村民承袭音的情,每逢杀猪,都会给她送一块,而她大方的一口没吃,全让许澄意带给了战虚明。
袭音不觉的苦,反觉得自己相隔百里也能把战虚明照顾的很好,满足道:“夫君,要不要考虑委身报恩。”
呵呵,跟写信一样,三句不离调戏。
信中,战虚明都是从袭音的“豪言壮志”中,找能用的信息。
碍于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今日是谷与村同庆的大日子,虽然撼动,但也必须要冷气脸的战虚明提醒袭音:“注意影响。”
宴席开始后。
姜里长听说了些闲言碎语,见识过战虚明与袭音的真正实力,自然站在他们一方的摸着胡子问江绵绵:“谷主如此年轻有为有担当,不如许了人家没有,若无,我们隐灵村有不少好儿郎。”
与战虚明一年的相处,江绵绵曾经虚无缥缈的痴想如今变得坚固不移。
可她自知,战虚明碍于两地修路的事,也顾虑一姑娘家的面子,从未提过当年那米酒的事。现在也明白了,当时不过战虚明特意气袭音的戏言,后来压根没当回事,是自己整日异想天开。
若想解开这心结,距离眼前男子更近一步,她只能。
她自愧道:“一年前,战公子曾当众许诺纳我为妾,如今,我想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