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痴心妄想。
可为什么自己也算是,努力渗透进战虚明的日常起居,为何作为救命恩人的她,就得不到他一丝暖意。
原以为投河自戕,以死相逼,能赌上战虚明万一心软。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她究竟哪里不如袭音那个泼妇?
如此,怎甘心!
清澈的泪光再次自眼角滚落出来,充满支离破碎的悲伤。
江绵绵怯懦的拽住战虚明袖角:“战公子,为何,你就不能要了我。哪怕当个下人,当个婢女使唤。”
战虚明自觉地该说的今早与现在能说的,都与她说明白了,抬手平静的要去扯回自己袖角。
岂不知,江绵绵攥的更紧。
无助的声音还在哀求:“战公子,我绝不会再招惹音姑娘,也不会征得公子垂怜,更不会让战公子像如今这般难做。”
话已至此。
战虚明仍是选择将袖角薄情拽了出来,语气分外没有丝毫动容的平静:“江谷主,战某身上,往后勿要再费心思了。”
温玉见战虚明义正言辞拒绝,算是替袭音松了口气。
侧头撇向门外,温度散去,人已早不知离开多久,也不知听到战虚明后面的话没。
江绵绵睫毛颤抖,仿若风中飘着即将破碎的羽毛。
战虚明一席让她打破梦境的话,简直比被袭音打一顿还要痛苦。
不忿的狠狠攥住被褥,打算一搏:“战公子就不怕我流云谷不再与隐灵村合作吗?”
战虚明自然早就想到。
“你不是普通女子,身兼谷主之职,肩担上千谷民性命,他们皆因你的每一个决定而过活。若江谷主执意非要拿谷民将来给这些小情小爱抵命,那战某,便是看错了人。”
轻而易举被拿捏的江绵绵,一时语塞。
等战虚明与温玉一同离开后。
泪水连连的目光,在身影消失之后,喃喃自语:“真是个无情的人。”
黄昏渐浓,四野空旷,薄雪浮动。
一个话少,一个恐惧能不交流尽量别交流。
若不是因为袭音,他们能相互沉默一直走到死。
“方才战兄与江谷主所说的话,音姑娘应在门外听了个大概。”
大概二字用的很巧妙。
战虚明自然能品出点意思来,估计袭音只是想瞧瞧他的立场罢了,至于有没有全部听完,结果差别很大:“我与她,现在也不差这点误会了。”
“战兄就没想过与音姑娘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个清楚,你其实对江谷主完全没……。”温玉言。
战虚明说:“她没温公子想象的那般单纯无邪,也没我认为的那般脆弱无能。她生气,只不过是怪我不能给个她明确的态度罢了。”
“既然知道,战兄还要将音姑娘赶出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温玉很是费解,躲避就能解决问题吗?
“她识海可容万里千山,善谋也喜开疆拓土,为何非要局限于男女情//爱。将来,见多识广,或许会觉得,我并非是她余生全部。况且,她不是个把话说清楚就能认命,见好就收的人。而我们…….。”战虚明很会看人,说到底,
温玉听出来,战虚明话意撇开袭音的死缠烂打,他还是赏识她的。只是但凡涉及到战虚明心中真实所想,他总有办法给绕出去,心思深到别人琢磨不透。
简而言之,一年了,虽做不得如袭音那么多,也算同甘共苦,为其付命过,战虚明对他的提防之心,始终没有放下。
袭音心悦这么个心如铁石的人,是天生反骨,喜/虐/体质吗?
话说到这儿,两人已到了战虚明屋外。
窗户紧闭,屋内无人。
而一墙之隔的温玉也发现,自己住处也没有他们刚才议论之人,且精心配备的药丸药粉少了很多。
“音姑娘不会直接气走,连夜赶去七绝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