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野蜂,上次在死灵泽的事,已经给她留下严重心里阴影。
战虚明指尖轻轻点着桌子,等许澄意澄清解释。
有了前面的铺垫,许澄意说的越来绘声绘色:“宋山主怜惜音姐姐失忆连生辰都不知道,所以,将两人相识那日作为生辰日,而后补过的。至于割蜂蜜,七绝山的其中一绝,便是养蜜与养虫,皆可食用。宋山主得知音姐姐爱吃甜食,又害怕野蜂毒虫,为助她抵抗恐惧,经常带她去蜂虫堆里锻炼。”
倒真是个胆大又心思细腻的人物。
温玉屏声静气瞥了眼战虚明不再发一言的脸色。
他的性情总是那么内敛,喜怒哀乐悲从不挂在脸上。
所以,他也是一行人中,最难揣摩,最看不透,心思最为深沉的一个。
哪怕是与他走的最近,拼尽全力托付一个真心的袭音,恐怕都不了解,如此云淡风轻,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表面下,撕开这层伪装,真实的他究竟是何模样。
温玉也算是听明白了,袭音在战虚明这里吃闭门羹,贴冷屁股,转头有个男人花式送温暖,投其所好的哄她开心,任哪个姑娘不动摇。
不过,以他对袭音的了解,再三犹豫,问道:“那宋山主,相貌如何?”
许澄意想了想:“血性男儿,神采英拔。”附又忆起因机缘巧合,自己总无法及时解释性身份,被称为许姑娘的少年补了句:“就是眼神儿不好。”
温玉一蹙眉:“莫非宋山主有眼疾?”
许澄意耸肩:“差不多吧!”
难以想象,这个宋山主的吸引力究竟是有多大,能让袭音宁肯放弃战虚明这样的绝色,也要去选一个有眼疾的人。
想到这儿,温玉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们才一月之交,怎就如此草率的谈婚论嫁了?”
许澄意扎心道:“音姐姐,与战姐夫失忆后,第一天不也谈婚论嫁了吗?”
温玉:“......。”扭头负气道:“战兄,你有什么想法?”
战虚明起身,撩起比狼还要犀利的眉眼盯着许澄意。
顿时,许澄意身上又涨了一层虚汗,但他也知道这时候,目光不能躲闪,更何况方才的事情无一件作假。
在温玉以为要做什么大决断。
许澄意以为战虚明要怪自己没看到他家娘子时。
“她那样鲁莽的性子,能找到如此好的归宿,我们理应恭贺。”
温玉大惊:“战兄,你就一点儿也不介意?”
战虚明泰然自若:“有何介意,我只庆幸耳边终于清净了。”
许澄意似乎也不敢置信战虚明无动于衷的反应,火上添柴的问:“那七日后音姐姐的成亲礼……?”
“我们一起去恭贺,对了,叫上江谷主与姜里长,顺便把正事给谈了。”
温玉:“......。”你确定那些琐碎事比媳妇跑了重要?
许澄意:“......。”姐夫,有人给你带绿了,竟然不生气?
六日后晌午,七绝山。
用兽皮铺的地毯中。
袭音赤/着胳膊,挽着裤腿,脚趾钳着鞋,模样嘚瑟的坐在火堆旁,独自一人享受烤羊腿,喝米酒的畅快时辰。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脚步,不合时宜,连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