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仅要找我与音姐姐的麻烦,还连累了六位山主性命?”战虚明没心情跟他绕弯子,因为他一想起温玉给袭音把过脉,在她腹部周围各处轻按,说出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后,外伤加内伤的重创,让他太阳穴里的神经被噌噌狂跳。
作为始作俑者。
温酎没有任何愧疚:“擅自修路,更改三城地势布局,目的不管如何。倘若上报朝廷,你们可知已犯了死罪,于公,我替天行道而已。至于那七绝山的六个山主,对你们的所作所为虽谈不上配合,但也不是极力反对,职责上算是助纣为虐,我就作为你们同党处理了。怎样,战公子,可有话说?”
“温城主怕是打错了算盘,我与音姐姐就想做生点意挣点小钱而已,不花朝廷一分,还帮朝廷修了路,解决百姓摆脱食不果腹,无医无药,民穷财匮的问题,算起来各个都是大功德,请问何错之有,你又替天行什么道呢?至于七绝山的山主,温城主最该抓的是宋雍才对,毕竟他是唯一支持我们修路的人。”战虚明的言辞很是犀利。
温酎早就有心理准备,没被战虚明的话牵着走,笑意炎炎道:“战公子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据我所知,你与音姑娘并非我国中人,来自与我国素无来往的孤月国与龙源国,来苪国建立功绩,取得民心,难道不是别有他意,罪不容诛吗?”
连两人的来历都摸得如此透彻,要么是温玉私下与温酎有联系,不过看他神情不像,要么就是自两人失忆起,就一直跟着。
毕竟战服,两人只穿了一日,为掩人耳目身份,便收起来再也没穿过。
与战虚明先前想的没错:“温城主果然知道我与音姐姐身份。”
温酎猝不及防的哈哈笑起来,他就喜欢掌控全局,玩弄聪明的人的感觉,换了个得逞,在战虚明眼里却过于嚣张的姿势:“说的不错,我,与你,还有那位音姑娘的确有过一面之缘。”
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战虚明哪怕再迫切,表面上仍旧显的心如止水:“请温城主告知,我们究竟是何种身份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呢?”
温酎用一服谁也看不透的语气告知他:“身份上,我确实不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们夫妇二人,在来我苪国时,也就是失忆前,的的确确是敌对关系。当时,孤月国与龙渊国,同时相中了苪国颇有灵性的地盘,你们前后脚跟来与我国国君谈合作。所以,当我见你们以夫妻相称,除了惊讶试探是否有真感情之外,更想知道你们两国是打算联手与我国为敌吗?作为皇城中的一城之主,有这些顾虑,没错吧!”
敌人。
敌人。
最不期望,却也是最合理的逻辑,印证了战虚明迟迟不敢乱下确定的想法。
除了温玉的骇然外。
比起已有心理准备的战虚明,受冲击最大的刚刚蹒跚而至,驻足于门外的袭音。
敌人?
敌人!
敌人……。
战虚明揣测多少次,袭音都能将他说服,同时也总有办法将说自己说服,可这两个字从他人的口中说出来,犹如试题中最标准的答案,听起来除了刺耳,还有无法承受的重量。
这就是战虚明最想知道的答案。
好,当下已知,他打算怎么办,怎么面对直视两人关系。
经历了这么多,纠葛相处一年多,难不成一拍两散,又或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吗?
“音姑娘,我们不进去吗?”扶着袭音的下人见她突然转身要下楼梯。
袭音攥了攥荷包中的一个小瓶子,等过屋内长久的沉默后,木然僵硬的动了动唇齿:“晚膳辛苦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送到我房里去。”